可能是生怕被别人认出来,傅偲微微地垂着脑袋。 她小心地端着那杯咖啡,这要是洒了,不得被别人笑话一通。 正在讲话的那人依旧滔滔不绝,赵薄琰都听得烦了。 无非就是要力争,生意场上,都能理解。 可这么难磨的人,实在是少见,更何况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要去处理。 傅偲走到他身边,将咖啡杯放到他的手边。 “请。” 她趁着众人不备,将手心里攥着的一颗奶糖放到杯子旁边。 一下午开会太累了,吃点甜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赵薄琰已经不在听那人的废话了,他握住傅偲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到了办公桌底下去。 另外几名员工还在忙着给人添茶倒水送吃的,傅偲挣了下没挣开。. 她用另一手掐了下赵薄琰的手背。 他吃痛撒手,傅偲抬起脚步想要赶紧撤。 但是赵薄琰一抬手,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傅偲一愣,生生停在原地。 倒也不算是屁股上,就是后腰处,只是这动作太明目张胆了些。 她没有回头,逃也似地出了会议室去。 刚在外面坐下来,傅偲就接到了盛又夏的电话。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傅偲忐忑接起,“嫂子。” “偲偲,晚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盛又夏的语气平平淡淡,就跟话家常一样,“那你在家吗?” “我在薄琰公司,对了,你看到我哥了吗?” 盛又夏手掌在肚子上轻抚摸着,“他出去了,等你们这边忙完了,你给他打个电话。” “好。” 傅偲答应着,又追问了句。“嫂子,我哥是不是很生气?” “没有,我们只是担心你会心情不好,别的都不是事。” 这样的话,傅偲就放心多了。 “嫂子放心,我才不会让没做过的事来影响我的心情。” “好。”盛又夏语气中有了笑意。 赵薄琰出来的时候,在安排人去订好的酒店陪着合作方吃饭。 看来是谈成了,只不过他不出席,就觉得有些没诚意了。 “赵先生一起吧。” “就是啊,再大的事也能往后缓缓吧。” 赵薄琰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实在是有一件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等着去处理。” “天大?你说说看,能有多大?” 赵薄琰嘴角浮了层淡笑,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话语更是带着嶙峋的冷落感,“对我来说,所有的人都得为了这件事让路。” 众人一听,那就懂了。 心里不舒服是一码事,但好歹合同定下来了。 “好,好,赵先生先去忙。” 他去休息间找到了傅偲,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机丢在一旁。 赵薄琰快步过去,“好了,我们走吧。” 傅偲肯定是还没找到孙天谕,看上去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怎么样了?顺利吗?” “顺利。” 赵薄琰拎起她的包,里面塞着几本学校的书。 到了车上,他就给傅时律打了个电话。 傅偲听到赵薄琰开门见山问道:“大哥,偲偲的同学在哪?我们有些话想问问她。” 傅时律发了个地址给他。 这件事是傅时律身边的人去办的,人原来还在医院,只不过被安排进了病房内。 整个一层楼都有人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人物住在这。 傅偲赶到时,傅时律也在里面,她刚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啜泣声。 “真的不是我,就算再说一百遍,也不是我。” 孙天谕穿着病号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腰是弯着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她双手抱着小腹,目光惊恐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要不是盛又夏关照过他,傅时律怕是已经动用别的手段了。 哪轮得到她在这辩解半天。 傅偲的脚步声进来,被孙天谕听见了。 她这会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偲偲!” 傅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