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成周被无语到恨不得掀桌子,他要输钱是他的事,别连累别人好吗? 再说这人讲不讲武德? 麻将就不是这么玩的。 盛又夏推完牌才觉得不好。“这局不算,你别看我牌了,我自己摸索摸索能懂。” 傅时律目光轻抬,看眼对面的男人。 “扫兴。” “……”傅时律你丫的,扫兴的究竟是谁啊! 几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将,又吃过晚饭以后,才准备回家。 两个孕妇肯定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车子在大门口候着,夜里凉,傅时律将外套给盛又夏披在肩膀处。 他们刚走下台阶,就看到那里坐着个人。 阮丽文穿得单薄,出事到现在都没回去过,这会眼泪汪汪的,一听到脚步声,就回头看看。 褚太太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睛里有种不想再装的冷漠感。 褚成周搂着她的腰,看向阮丽文的目光也很冷。 “姐夫……” 褚太太手掌不由紧握下。 阮丽文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她半弓着腰,像是哪里疼得不行,双手压着肚子。 她只顾着叫姐夫,这会就算是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不对。 褚太太看看他,男人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的表情。 阮丽文没有那个胆子说穿,只敢在边缘处蹦跶,试探,“姐,你们总算出来了,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都不接啊。” 褚太太很明显的皮笑肉不笑,“我们在打麻将,没听见。” 傅时律的车已经在跟前候着了,只是这边僵持着,他们也不好先走。 傅时律将盛又夏揽在身前,将外套衣领给她圈圈好,“我站在后面,给你挡挡风。” 盛又夏并不觉得冷,就是挺担心褚太太会沉不住气。 她要是露馅了,很可能褚成周就会联想到今天的事跟她有关。 “丽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褚太太关心地上前,“脸色这么白,别吓姐姐啊。” 阮丽文一双眼睛只顾盯紧褚成周,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丽文,丽文!” 褚太太喊着她,又摸摸她的脸,阮丽文反感至极,褚成周越是不理她,她的怨恨就越是在加重。 “坐我们车吧,带你去医院看看。” 阮丽文唇瓣哆嗦,她穿得单薄,而且又被一帮男人吃了豆腐,她现在只需要褚成周的安慰。 “好啊,姐,你跟姐夫带我去看看医生。” 褚太太握住她的手掌,手背都是很凉的,姐妹俩表面上亲切,互相关爱,实际上剑拔弩张。 “那赶紧上车吧。” 褚成周却一点都不想去。 阮丽文掐着阴阳怪气的调子,“姐,你看姐夫,他好像不乐意呢。” 褚太太心里恼火,但是不动声色,她就充当一个好姐姐的角色,耐心地跟她解释。 她说话声小了不少,一字一语都说得恰到好处,却又能让阮丽文听得出来,是在煽风点火。 “别怪你姐夫,自从我怀孕以后,他就怕累着我,恨不得上个洗手间都要抱着我去。” 阮丽文半张脸都要气歪了。 不,不可能,褚成周要喜欢她,就不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了。 “丽文,我好高兴啊,你姐夫总算收心了,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就跟我好好过。” 生下孩子? 呵,那不是个畸形儿的概率很大吗? 行啊,就等着生出来,吓死他们吧。 褚太太亲密地挽住阮丽文的胳膊,身子更是朝她贴紧些。 “今天那些男人都是你朋友吧?有没有靠谱一点的,带回家给爸妈也看看。” 阮丽文仿佛被人踩中痛处般,想要将手臂从她怀里抽出去。 但是褚太太抱得很紧。 她稍一用力,抱着她的手就松开了,褚太太踉跄着往后面倒。 “小心。”盛又夏怕她真摔了。 她鞋子踩着台阶边边,腿发软,眼看就要摔下去。 褚成周忙过去将她扶住,虚惊一场,但实在算是吓人。 褚成周双眼猛地刺向她,褚太太忙替自己的亲妹妹说话。 “成周,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跟她没关系。” “我眼睛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