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偲这个时候,还是相信赵薄琰的。 “哥,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轻易给他判了死刑,我觉得他不会。” “你觉得?” 盛又夏看他的样子,快暴怒了。“先把饭好好吃了。” “吃不下!” 盛又夏将筷子直接放掉,“那走,行不行啊?” 傅时律忙看了眼她的脸色,怎么就恼了呢? 他语气轻柔不少,“我没有冲你。” 傅偲已经心不在焉了,原本就不饿,这会胃里面更是堵得慌。 晚饭结束后,傅时律接到了一个电话。 盛又夏看他垂着眼帘,眸底暗藏着汹涌,波澜诡谲一般。 “把地址发给我。” 他挂了电话,再次抬眼时,眸色变得很复杂。 眼里不光只有愤怒了,更多的则是对傅偲的疼惜,甚至是同情。 “哥……” 傅偲声线有些颤,知道事情不好了。 傅时律很快拿到了地址,便要起身离开,盛又夏见状拉住他,“去哪?” “赵薄琰没有出差,只是今晚没回去住罢了,至于为什么,不用我说吧?” 盛又夏没有松手,这种事,如果真的由他出面了,只能说明傅偲跟赵薄琰也走到头了。. 盛又夏望了眼对面的姑娘,“偲偲,你可以吗?” 傅偲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傅偲还是点了头。“可以。” 赵薄琰今晚住的地方,是一个高档公寓。 傅偲坐在车里,车窗降下一半,天气炎热的缘故,路边的树叶大部分都卷着边。 公寓的围墙不高,配着清一色的装饰性红瓦,有棱有角,门头很气派,进进出出无一不是豪车。 傅时律冷嗤,“是个金屋藏娇的地儿。” 傅偲手放到门把上,傅时律不放心,“我陪你进去。” “哥,我可以面对的。”傅偲下去了,轻关上门,瘦削的身影有种伶仃孤寂感,傅时律看得心里一疼。 他心里已经在设想,把赵薄琰弄死的一百种方式了。 “夏夏,要不我还是进去吧?万一赵薄琰被堵在里面,恼羞成怒怎么办?他会不会打偲偲?” 盛又夏宽慰他两句,“偲偲现在是赵家的媳妇,你盯得这么紧,还找来了赵薄琰的这个住址,你管得太多,他会对你有意见。” “他敢?!” “他对你有了意见,久而久之就会对偲偲有意见。” 傅时律呸了一声,“明天就离婚的事,我管那么多。” 傅偲记着傅时律跟她说的门牌号,不住在这儿的人一般是进不来的,但傅偲畅通无阻,很快就找到了所在楼层。 她站在门外,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开。 走廊里有凉风穿过,所以也不会很热,傅偲低低地垂着眼帘。 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到了赵薄琰为什么会这样做的理由。 结婚至今她都不让他碰,血气方刚的男人肯定忍不住。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 门毫无预警地突然被人推开,傅偲听到声音,双腿钉在原地。 出来的男人,傅偲不认识。 但他脸上有了些惊讶,“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 傅偲视线钻到屋里去了。 她很怕这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说,谁啊? 但一切都很正常,男人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无措,“您找先生吧?他在里面,外头热,您快进去。” 傅偲就这么被请到了屋里,她看眼玄关处,没有女人的高跟鞋。 赵薄琰从卧室出来,跟傅偲打了个照面,他一下愣在那里,神色透着些不明的情绪,“偲偲?” 傅偲走了过去,男人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圈,他神色寂静,眉峰之间全无怒色,但表情看着很淡,淡到如水一般。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不放心你……你的伤。” 赵薄琰没有直接问她,为何会知道他在这。“伤早好了。” “你说出差,我以为你去了挺远的地方。” 没想到就在本市,还离家不远。 赵薄琰看她正盯着卧室门口看,他侧开了身,似乎想让她过去。 傅偲站定在原地,她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