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过去,她窝到赵薄琰的身边,一下都没敢碰他的伤。 “你怎么了?” 赵薄琰靠着椅背,头肩懒洋洋地耷在那,“回来了。” “受伤了?去过医院了吗?” 傅偲说着伸出手,要将他的衬衣下摆往外拉出来。 赵薄琰见状一把轻握住她,她刚从外面回来,手掌心烫烫的,不过赵薄琰的手似乎比她更烫。 “小伤不用管。” “我看看。” 赵薄琰摩挲着她的手指,“真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看一眼。” 傅偲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衬衣。 她没想到伤口跟布料被干涸的血渍黏结在一起,只是扯了一下,赵薄琰的呼吸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加剧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傅偲忙松开手,面带些恼怒,“我真是个废物。” 赵薄琰被逗笑了,一笑,又撕扯着伤口,他的表情又好笑又好疼。 “你别动了,一会血流得更多。” 傅偲恨不得用手给他捂上,“去医院吧。” “差不多不流了。” “简直在胡说,伤口在那呢,”傅偲凑近想看眼,但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没流了?” “凭经验。” 赵薄琰想逗她,可傅偲当了真,那小眼神抬起来盯着他,又心疼又愤怒的样子。 赵薄琰手掌撑在旁边,让自己坐起身来,“去帮我拿个药箱。” “你要自己处理吗?要不给我哥打电话吧,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你哥要看到我这样,开口就会骂废物,这点小伤还要叫人,我以后脸往哪里搁呢。” 傅偲就是搞不懂他们这些男人。 “面子就这么重要嘛,你跟他差不多,都是活受罪。” 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起身去找药箱了。 赵薄琰处理伤口既粗鲁又急躁,直接将碘酒淋在身上,还不等结痂的那块地方湿透,就开始往外撕了。 傅偲看得心惊肉跳,男人面色不改,撕得很快,刷得一声,新鲜的血液也跟着冒出来。 “纱布。” 傅偲忙找出纱布给他,赵薄琰用它按着,又让她拿了另一块纱布涂满药膏。 等将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将新的那一块覆在上面,按实了。 傅偲不敢多看,目光别开,“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意外。” 男人声音里带着微微喘息的音。 “用什么伤的?刀吗?” 赵薄琰站起身,要去洗手间彻底清理下,他似乎一点都不想让傅偲知道,“谁敢用刀伤我?就是出了点意外,还好伤得不深。” “你应该去医院缝一下。” “这么好看的皮囊有了缝缝补补的痕迹,以后还怎么把他交给你?” 傅偲听得都想打人了。 晚上睡觉时,她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连翻个身她都不敢,就怕碰到他,到时候要鲜血流一床。 “赵薄琰。” “嗯。” “要不你去隔壁房间睡?还是我去吧,你别动来动去。” 她想要起身,被赵薄琰轻握住手,“为什么要分床睡?” “我睡觉喜欢乱动。” “分了床,就不叫夫妻了。” 赵薄琰慢慢转身,手臂搂住她的细腰,身子贴紧后,傅偲只能僵硬地一动不动。 她小巧白嫩的耳朵边传来浓重的呼吸音,一口咬上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战栗。 她抖得厉害,赵薄琰的声音有种情欲浓重的撕拉感,“偲偲别动,要不然我就真疼了。” “你为什么受伤了,还手脚不老实?” 赵薄琰特不要脸地说:“因为痛得睡不着,只能找点别的事分散下精力。” 那能找的事有很多很多啊,看看电影,看看书…… 傅偲怔神间,一只手滑入她的衣角,掌心触到的柔软,嫩得像是刚做出来的豆腐,水嫩水嫩的。软到稍用一点力,就能被掐碎掉。 赵薄琰手指很快摸到了一角蕾丝处。 以往他试探到这里,都会很自觉地停手,傅偲身体已经烫得像个小火炉了。 赵薄琰说,“宝贝,我的手都要被你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