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看到了在外面微微发愣的盛又夏。 “你怎么到这来了?” 腿还没大好,就到处乱跑,也不怕伤口总是被牵扯得疼痛。 盛又夏想要冲里面张望眼,“我找李总,有事。” 傅时律身形高大,门又没有完全敞开,将盛又夏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用见了,别跟他浪费这种时间,走吧。” 里面的李总一口气下不来,卡在喉咙里面,快要被噎死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朝着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很是吓人。 玻璃渣滓四处飞溅,有两块甚至到了傅时律的脚边。 男人不可能忍他,盛又夏就看到傅时律转身往里面快步走去。 李总嚣张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人也变得老实了,只是摸不透傅时律的脾气,他双手抬起护着脑袋。 “你,你要干什么?” 傅时律已经站到了他的跟前,猛地拉开李总旁边的椅子,眼看雨点般的拳头似乎要砸下来。 “有话好好说!” 他看看傅时律的体魄,他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关键是被揍了以后,他还不敢还手。 他一把年纪禁不起折腾,“傅先生,我那杯子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碰在地上的。” 盛又夏跟了进来,她也怕傅时律动手,万一不小心把伤口崩了怎么办? 不过他的拳头没有砸到李总身上,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总要是老的杯子都拿不稳了,那就退了吧。” “什……什么退了?” “回去颐养天年不是更好,盛式如今这个状况,你趁早把股份卖一卖,留点养老金多好。” 现在卖,那不是血亏吗? 李总还想着把盛又夏给逼走,逼退,“我就说她太年轻,直播间那种事发生以后,你看对公司影响多大……”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她自然会解决,也没让李总出面三跪九叩地道歉去。” 傅时律脚踩着一块碎玻璃,一脚踢出去。 尖锐的声响过后,玻璃在地面上疯狂打转。 李总的肩膀上仿佛压了一座山,沉沉的。 他不敢吱声了,他不过是个小股东,搞不过傅时律的。 离开了酒店,盛又夏还是忍不住轻问,“你威胁他了?把他吓得流氓这词都用上了。” 傅时律嗤笑声,“我对他耍流氓了?没有吧,我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他就一糟老头子。” 盛又夏走得慢,走出酒店大门时,在门口轻顿下。 “你要忙的事情也很多,这种小事……” 傅时律认真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不是小事,你那天就是为了去找他,搞得小命都差点丢了。” 虽然不是李总让她去的,但他是‘因’,迁怒到他身上也正常。 司机看到盛又夏出来,忙下了车,他快步走上台阶,伸手想要扶她。 手还没搭到盛又夏的手腕上,傅时律就已经丢了个眼神过去。 “嗯?” 语气里都有威胁人的意味了。 司机动作也停了,盛又夏冲他看眼,“我自己可以的,慢慢走就行。” “是。” 司机转身要回去。 身后传来阵轻呼声,他以为盛又夏摔了还是碰了,刚要转身,余光就瞥到个身影走过去。 傅时律用手臂托抱起她,正往前走。 盛又夏不敢乱动,“你不要你的手了?!” “你这么轻,我抱起来轻轻松松,我又不是伤了残了。” 司机赶紧过去给两人开了车门。 傅时律弯腰将她放到车内,盛又夏的手臂还勾在他颈后。 她凑到了男人的耳边去,“没必要跟人这么较劲吧?傅先生,保重身体要紧。” “谢谢傅太太的关心,我身体素质好得很,能走能跑。” 这男人的面子特别重要,一丁点都不能损害。 傅时律趁着司机往驾驶座走的间隙,在盛又夏脸上亲了口。 动作太快,她都没有反应时间。 等她收回手捂了捂嘴角处时,早就来不及了。 “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忙,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傅时律指了指她的腿,“别走太多的路,休养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