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去找傅时律时,才发现她压根不知道他在哪。 打听了一圈,虽然这是在华兴医院,但依旧没人可以告诉她。. 仿佛所有人都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手术室外,聚拢了一圈人。 一直到里面灯灭,才有医生出来。 “严老,怎么样啊?” 几个科室主任级别的人都在这,纷纷围了上去。 被唤严老的医生半晌不开口。 “您倒是说话啊。” “就是啊,要急死我们吗?” “他究竟怎么样,你们心里还没数啊?送过来的时候就该猜到了。” 手背都快要扎穿了,还是右手,正好是筋骨和脉络的地方,就算是他亲自出山动了手术,可是…… 几人互相看眼,神色冷峻。 “也没那么糟糕,恢复好了,正常的吃饭用笔都没问题。” “可傅主任他……” 他手里最珍贵的,就是那把手术刀啊。 盛又夏在自己的病房里等了许久,直到一张病床被推进来。 傅时律躺在上面,用另一只手冲她挥挥。 盛又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但不小心撕到了伤口。 她痛得又躺了回去。 “你就算担心我,也不必这样着急。” 盛又夏趁着医生和护士都在,忙问了句傅时律的病情,“他的手怎么样?能保住吗?” 医生看了眼傅时律,男人拍了下自己的右手臂,“没有被截,好得很,短时间内不能给人手术罢了。” “你确定吗?” 盛又夏怎么觉得不是那么相信呢。 毕竟她当时看着,应该是很严重的。 傅时律怕这些人留在这,说漏了嘴,“你们先出去吧。” “傅主任,您好好休息。” 小护士眼圈都有些红了,“傅主任,您……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 她的声音颤颤的,听着都像要哭出来了。 盛又夏心里越发不定,等人出去后,她想从床上下来。 傅时律冲她看了眼,“消停点吧,你这蹦来蹦去的,一会把伤口给崩了。” “你刚才在哪?医生到底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许瞒着我,快说!” 傅时律的右手放在薄被底下,见他不说话,盛又夏眼圈已经先红透了。 “你不用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能哄住了。” “你的手还能拿手术刀吗?” “傅时律,可以,还是不可以?” 她就想要个简单的答案。 “我说可以呢?” “我不信!”盛又夏的声音有些激动。 傅时律忍俊不禁,这女人是真的不好糊弄。 “你只信另一个答案是吗?” “只要是你说的实话,我就信,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简单地处理下伤口。手术了吗?如果是,那就说明是严重的。” 傅时律嘴角轻挽了下。 “夏夏,我知道瞒不过你,是手术了,可能就是需要花一点康复训练的时间,到时候该做什么还是能做什么。” 盛又夏手掌不由攥了下床单,“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都不信,我敢说谎吗?” 她鼻尖有些发酸,“你做事情想过后果么?” “想过,我不想看着我老婆被锯掉一条腿。” 盛又夏喉咙发紧,“那你就不怕锯掉一只手啊?” “你还不过来抱抱我,责骂已经没用了,我需要爱的抱抱。” 傅时律说着,摊开了一条手臂。 盛又夏本来是坐着不动的,在看到男人的眼神后,她这才轻挪动下。 她蹦蹦跳跳过去,到了傅时律的床边,弯腰窝进他怀里。 两人出事,瞒不过家里人。 秦谨赶来时,盛又夏已经坐到了病床边。 她推门进去,盛又夏忙要起身,“妈。” “夏夏你别动,快坐着。” 秦谨快步上前,基本的情况她都知道了。 盛又夏心有愧疚,“还不知道他的手以后怎么样……” 秦谨视线落到旁边的病床上,到底是亲生的儿子,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