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走后,盛又夏和傅时律对望眼。 男人看向门口,“她都看见了,还给她放假?” 是啊,一会谁做饭呢? 傅时律这个样子,总不能顶着几个手指印出门吃饭吧? “放假的指示不是你下的吗?总不好随口收回。” 也对,他本来就喜欢二人世界。 “那你给我脸上消消肿,不然出不了门了。” 盛又夏说她有个偏方,应该很有用。 傅时律看她去了厨房,他就坐到沙发上去等她。 没过一会,盛又夏揣个煮熟的鸡蛋出来了,傅时律看她坐到身边,将鸡蛋壳敲碎后快速剥掉壳。 他心想着,盛又夏人还怪好的。 他脸凑过去,张了嘴,“正好没吃早饭。” 盛又夏一掌将他的脸推过去,带着温度的鸡蛋往他脸上滚,痛得傅时律连连要往后退。 盛又夏拽着他的手臂,“不行,不能躲,消肿祛瘀的。” “你这鸡蛋烫得我更疼!” “大男人,你要忍忍。” 盛又夏是真的为他好,想让他消肿,别那么痛了,所以她动作很温柔的。 傅时律只好闭上了眼睛,空气都变得不再流动了一样。 “夏夏,你怎么不问问,你妈为什么出来了?” 按理说她被警方带走了,接受调查,她这属于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是要坐牢的。 “是有人给她担保吗?还是无罪,直接放她出来了?” 傅时律眼帘轻颤动下,眉头轻挑,“真疼。” “你忍忍吧。” “小时候我都跟我妈说,亲一口就不疼了。” 盛又夏手里的动作明显一顿,“那她是不是跟你说,给你一巴掌就不疼了?以毒攻毒。” 傅时律忍俊不禁,最后笑出声来。 “你还真了解我妈,她就是这么说的。” 盛又夏手指捏住傅时律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别乱动。” 他乖乖坐在那里,脸上的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你猜,是谁把她弄出来的?” 盛又夏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他不是刚下飞机就被警察带走了吗?他还能出得来?” “不是他,”傅时律说着,视线轻落到盛又夏脸上,“是你前男友。” “哎——”他都没来得及看她什么表情,盛又夏用鸡蛋使劲一按,傅时律捂着脸躲开了。 他改了称呼,“是温在邑。” 盛又夏轻握着手里的鸡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在邑跟关名姝,能有什么关系? 傅时律将她的手拉了过去,“我听你的,你要是还想把她弄进去,那十个温在邑出手都没用。” “弄进去吧,在里面可能反而安分些。不过……过两天吧,让她先把葬礼办完了。” 傅时律脸上的红印子,到了中午的时候才消肿。 晚上,他抱着盛又夏睡觉,她嫌太挤,让他往边上去。 “就抱一下,我又不做别的。” “我不习惯,我睡不着。” 傅时律手臂强行锁住她的腰,两人推搡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声。 声音被拉得很长,傅时律被打断了,恼火得很。 “你手机,大半夜的,哪个野男人找你?” 盛又夏抬手摸向床头柜,拿到手里看眼,才发现是他的。 “应该问你啊,哪个野女人找你,还没有备注。” 傅时律没有伸手。 “你要不信我,你接。” 盛又夏想着接就接。 她点了接通后,又将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音,“时律。” 盛又夏仔细听着,好像不是梁念薇。 她将手机递向傅时律,用唇形说着,“找你的。” 傅时律没有接,“我又不认识。” 可对方已经说了他的名字。 盛又夏见他手都不伸,怕那边有什么要紧事,只好张了口,“你是哪位?找他有事吗?” 女人在那边顿了下,声音都没有了。 傅时律没什么耐心,催着盛又夏挂电话。 说不定就是谁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