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走出卧室,去二楼的楼梯前,往那一靠。 盛又夏推着个箱子,看上去没有拿太多的行李。 男人站得位子高,有种居高临下感。 盛又夏冲他看看,“你不下来帮我拿行李吗?” 傅时律直起身,慢慢往下走。 手刚提到箱子上,盛又夏就姿态优雅地上了台阶,搞得他好像只是个拎包的小弟。 主卧没什么变化,盛又夏把箱子接过手后,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挂到衣帽间内。 她看傅时律站在那,穿着睡衣,“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他自然是睡不着的。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傅时律心猿意马,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盛又夏在里面磨磨唧唧很久,又是洗澡吹头发的,出来的时候贴了张面膜,还在讲电话。 “大晚上的你还没睡?” 那边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你不也没睡吗?公司的事情要紧,但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要紧……” 傅时律听出来了,是徐临。 盛又夏张口刚想说话,傅时律就发出了明显的动静声。 “咳咳——” 像是被呛到了,咳得很大声,徐临想不听到都难。 他很识相,没有多问什么,“早点休息。” 盛又夏嗯一声答应了,她望向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且傅时律已经钻在里面了。 盛又夏掀开被角上了床,被子轻轻又被压回去,两条腿边上仿佛挨了个火炉。 傅时律看到她的手机还亮着,没有熄掉,他伸手就拿过去了。 她没想到他这样不见外,“你……” 徐临刚才是用微信给盛又夏通话的,傅时律看到她给徐临的备注名是:徐哥。 没什么大问题,但莫名就觉得这声称呼超出了平常人之间的亲密。 傅时律就想看看,盛又夏有没有给他备注什么。 他手指往下滑,看到了自己的头像。 他原本的微信名是个简单的‘f’,但盛又夏给他的备注是:十亿大冤种。 傅时律眸子一紧。 她把手机抢回去,“应该再给你加一条,不要干涉彼此的私事。” “把我名字改回来。” “你想叫什么?眼科一把手,还是刀神?我给你换。” 傅时律听着没一个好听的,“我本来的就很好。” “微信备注名,只是帮助我最快的找到通讯录里的人,是给我自己看的。” 盛又夏把手机掐熄,揭了面膜纸去洗脸。 傅时律明天一早还有手术,这会已经凌晨了,盛又夏从洗手间出来后也没立刻上床。 她坐到梳妆镜前,开始做护肤保养。 那些瓶瓶罐罐都被拧开了,她向来精致,抹完了脸抹脖子,按摩的手法配合上声音,让人别想睡觉。 傅时律躺在了床上,安静地望着坐在那里的身影。 许久后,盛又夏才上床,躺下去的一刻,将灯都关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怨气估摸着都能将床抬走了。 可傅时律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一晚,他还睡得挺沉。 第二天,两人坐在餐桌前。 佣人将丰盛的早餐摆上桌,少奶奶回来了,怎么都得多整几个菜。 瞧瞧这一幕,好温馨啊,比过年还温馨呢。 佣人躲在厨房里,找个角度,正在偷拍。 傅时律的声音率先响起,“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或者你把合作商的名单给我,我一一打电话过去。” 佣人听着这话,觉得傅时律挺像个人了。 盛又夏喝了口牛奶,“我也不能一辈子靠着一个人,你给了钱就够了,别的我能自己处理。” “不能一辈子靠一个人?” 怎么,听傅时律重复着这话,他是心有疑惑不成? “靠男人靠不住,万一我哪天不听话,你又会跟叶小姐或者各种别的小姐乱说什么,让她们都来针对我。” 傅时律脸上透着不悦,他哪里有? “气性挺大啊,打算记仇吗?” “不记仇干嘛呢,还能记得你的好吗?” 傅时律想说不应该吗?他刚要张口,余光瞥见厨房那边有只手机,佣人以为自己假动作做的很好,实际上暴露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