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有理,谁没理,是喝醉了要吐,就是控制不住。 徐临说了句不好意思,但他还没吐完,欲吐又止的样子。 傅时律嫌恶至极地离开了。 他打电话给司机,让送双鞋子进来。 即便是换了新的,傅时律还是觉得有股子味道。 他回到婚礼现场,却看到他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女人。 关名姝握着秦谨的手,言辞恳恳,“亲家母,你说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欠了夏夏的,我也心疼她啊。” 盛又夏出去旅游遭遇的那些事,秦谨一点都不知道。 “你既然还有个儿子,你就该跟夏夏早点说。” “我怕她接受不了……” 傅时律快步过去,脸上由晴转阴,她再次出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了唐茴的婚礼。 秦谨看出了他的表情不对,“时律,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 傅时律手臂撑着餐桌,身子往下沉,目光直盯着关名姝,“夏夏不知道我去找过她的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所以我身上的伤拜你所赐这事,她至今不知跟你有关。” 秦谨一听,一下就把手抽了出去。 “什么?” 关名姝淡淡地笑着,“时律你误会了,我们在国外根本就没打过照面,我怎么会伤你呢?”.. 傅时律清楚,秦谨喜欢盛又夏,所以对关名姝态度亲和,也更容易相信她,但有些事要是不说穿,容易被关名姝钻空子。 “你把夏夏骗去国外,又让人偷了她的护照,差一点就把她的肾摘了给你儿子,你在这装什么?” 关名姝眼里最后的那点笑意,沉落得丁点不剩。 秦谨眼眸一点点眯起来,潭底隐约能看到怒意。 “亲家母,时律完全是误会了。不过我家宇浩病得很重,这是真的,你帮我劝劝夏夏……” 秦谨唇角边的笑意,完全变了,带了些讥诮。 “劝她给你儿子一个肾?那又不是她儿子,她为什么要管。” 傅时律给盛又夏打了电话,但是她手机放在桌上了,没接到。 男人快步走向出口处,想要拦着盛又夏让她别回来,只是刚走出两步,就看见那一男一女进来了。 关名姝很激动,立马从椅子上起身。 “夏夏——” 她声音特别响,旁边桌的客人都望了过来。 盛又夏脚步猛地顿住,她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还好意思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口一个夏夏,叫得跟以前一样亲切,可她明明才对她做过那样的事。 徐临眉头也拢紧了,推了下盛又夏的臂膀,“快走。” 这儿人太多了,闹起来不好看。 盛又夏确实是这么想的,转身就想走。 关名姝追得很快,几乎是大步过去,拦在了盛又夏面前。 “夏夏……” “今天是唐茴的婚礼,有话出去说,还有,弄得人尽皆知对你没好处吧?” 关名姝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意她的儿子能不能活。 她声音响亮不少,“夏夏,我是你亲生母亲,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肯见我?” 盛又夏看到原本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宾客,都望了过来。 一束束目光里,带着好奇。 “那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啊,不过记不起来了……” “盛家小姐的亲生母亲,不是……死了吗?” 盛又夏有些承受不住那些目光,她想走,但关名姝继续拦着她。 “夏夏,我把你哥带过来了,他在医院里,那家医院就距离你家不远。” 盛又夏有种窒息感。 那种感觉撕扯着她的心脏,好像不把她的器官挖出来,就不会罢休一样。 傅时律看到唐茴过来了,她一脸怒色,像是要找关名姝打一架。 等她走近些,傅时律拿掉了她的披肩。“暂时借用下。” 他用披肩兜在了关名姝脑袋上,裹了一圈后,攥着一角将她往外拉。 傅偲刚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妈,”她忙推了下秦谨的手臂,“哥这是干嘛,那人谁啊?他的绅士风度呢……” 秦谨优雅地啜了口茶水,“跟这种人不需要讲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