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认识的,家境都不错。 但她很快在那一堆人里,看到了赵薄琰。 “他不是……”赵家刚认祖归宗的那一位吗? 秦谨见状,伸手将照片拿过去,随手一丢,那照片轻飘飘地就落在了地上。 “他就算了,时律不同意。” 傅时律原话说得很难听,说一个私生子没有资格娶偲偲,再怎么都轮不到他头上。 傅偲望了眼那张照片,里面的人物分明是矜贵出众,配不上的应该是她。 盛又夏没说要去旅游的事,陪着傅偲说了会话后,就离开了。 秦谨早就上了楼,傅偲见四下没人,便伸手捡起了赵薄琰的照片。 她伸手轻拭下,然后放了起来。 盛又夏走在院子里,前面有说话声传来,她一听是傅时律的声音。 这么过去,肯定迎面就撞上了。 盛又夏忙躲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傅时律正在打电话,一听这口气,像是温静兰打来的。 “不是有医生给她看着吗?” “他水平不比我差,他说没办法,那我也回天乏术。” 男人的话里已经藏着不悦,“您要觉得华兴医院不行,就给她转院吧。” 他修长的双腿快步往前迈着,盛又夏往后退时,脚踩到了地上的树枝。 咔嚓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傅时律听见了,他身子轻顿住。 “您也别说了,该给她吃的药一颗没少,但她的眼睛八成是治不了了。” 傅时律挂了通话,没有往屋里走,而是盯着某一处。 早知道她就不躲了,搞得和做贼一样。 但盛又夏知道如果两人面对面碰到,傅时律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只有不见到她,他才有可能一直那样平静,平和。 她大气不敢出,眼看着傅时律往前走了两步。 他的身子挡住了面前的光,让盛又夏的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谁在里面?” 她自然是不敢应声的。 盛又夏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她跟傅时律竟然是这样的。 一见面,哪怕是彼此不说话,看上一眼都能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对她来说,她也不想见他了。 傅时律鼻翼间流窜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不是院子里的花香,是独属于盛又夏身上的味道。 他还是没有走,甚至在那里点了一支烟。 盛又夏屏住呼吸,都能听到他吸烟时烟草一寸寸往上烧的响声,透过斑驳的枝叶,她依稀看见傅时律那张脸。 脸颊微微凹陷后,白雾从唇间缓缓逸出,他舌尖抵着下颚,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幸,抽完这支烟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盛又夏悬着的心这才落定,快步跑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盛又夏带着高敏和关名姝出发去机场。 去洗手间的时候,高敏紧紧地跟在盛又夏身后。 “姐。” “怎么了?” 盛又夏站在镜子跟前洗手。 高敏轻问了句,“你要出国旅游,傅医生知道吗?” 她低垂下眼帘,“我没告诉他。” 那也就是说,傅时律压根不知道她去哪了。按着他们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等十天半月后……他都不会发现盛又夏不见了。 高敏焦急地望向洗手间门口,“姐,你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她根本不知道傅偲的事,也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心生嫌隙。 盛又夏故作轻松道:“干嘛,你怕我被人卖了啊?” “我……” 高敏余光看到了关名姝的身影,她赶忙收住了话语。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们好久了。”关名姝走了进来。 盛又夏擦净双手,“好了,走吧。” 关名姝给了高敏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盛又夏还能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