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又夏放掉杂志来到病床边,将师母的一只手塞到被子里。 她俯下身,又帮师母整理下头发,待会要拍照,当然要弄得好看点。 盛又夏凑近了她的耳边,“师母,别再去诊室找时律的麻烦,他欠你们的,我不欠。” “你要让我们不好受,我这种小人啊,急了就会乱咬人,就想拉人当垫背的。” 盛又夏点到即止,见师母面色发白,看向她的眼神有怒意,却也只能强压着。 什么是记者,那都是鼻子比狗还灵的人,万一查到聂医生误诊…… 那他一辈子的清誉就完了,说不定连她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们再聊会吧,聊得开心,我就先走了。” 盛又夏走出病房,将门轻轻地带上,刚一转身,看到门口倚着个身影。 她被吓了一大跳,手掌捂着胸口,魂都快飞散了。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傅时律跟吃错了药似的,盯着她轻笑,他又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两人在空旷的走廊上过去,盛又夏挣了下手,但是男人没松开。 时间走得很快,盛又夏的工作室放假了,傅时律也有了几天的假期。 明天就是除夕夜,两人在盛家拜年结束后,吃了顿晚饭,按着秦谨的要求,今晚要去老宅过夜。 到傅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院子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盛又夏脚踩在地上,还能听到嘎吱声。 别墅内灯火通明,门口挂着几个红红的大灯笼,那是爷爷让准备的,喜庆。 院子里的树上都缠着一圈圈的小灯,雪花飞扬下来,真正的火树银花。 盛又夏鼻头都被冻得通红,只站了这么一会,头发上都是雪。 她就喜欢下雪,盛又夏弯腰捧了一手,揉成一团后起身。 傅时律还在前面走着,盛又夏一个雪团飞过去,砸偏了,砸他后脑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