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发现,傅时律的嘴巴挺厉害,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喝过酒的。” 傅时律已经发动了车子,“几杯低度的啤酒,早就散了。” 她坐在后面,凝神盯着内后视镜里的那张脸。 傅时律冷不丁瞥了眼,发现她目光不善的样子,他嘴角笑意渐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怎么能损成这样,唐茴她没招惹你。” “那也没你损,一会给你看看我身上有多少处淤青,让你好好数一数。” 她不光偷走了他的衣服,还把电拉了,傅时律一路摸黑,腿都撞青了。 回到西子湾,傅时律真的说到做到。 在这儿,他不用担心她拿了他的衣服跑了。 他脱了长裤坐在床边,冲盛又夏勾勾手指头。 这动作带着某种暗示性,盛又夏偏过头,当没看见。 “这大晚上的,你朋友还得去警局配合录笔录,你不想她早点回家吗?” “你用这种事威胁我?” 盛又夏靠在边上,一脸的淡定,“这种小事,就不劳你插手了吧?” “说不定,我就是很闲呢?” “噢,那我就跟爷爷撒撒娇,他之前说警局有他的学生,让我有事可以随时找他。” 傅时律心想,盛又夏这小嘴,在什么时候才会软下来呢? 他不喜欢她的嘴硬,就喜欢她小嘴柔软,好亲,好入口。 “大晚上,就别打扰任何人了,你过来。” 盛又夏没有僵着,走到傅时律的跟前,他坐在灰质的床单上,修长的腿伸开,膝盖处确实有青紫的痕迹。 “看看你做的好事,就没什么要表示的?” 盛又夏弯下身,手指头戳向他其中的一处淤青,“那我给你揉揉。” 傅时律痛得一激灵,钳住她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前带。 盛又夏猝不及防,下意识抬起腿往前顶,膝盖好巧不巧压在他腿间,还挺重。 男人忍着,一声都没发出来。 盛又夏感受到的时候,已经尽力把力道收起来了。 压坏了傅主任的宝贝,她赔不起,万一下半辈子都赖着她了,怎么办? “是你自己拉我的。” 傅时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坐到床上,他视线攫住她不放,每凑近一分,他沐浴过的香气就沁入鼻翼一寸。 盛又夏对上他的眼睛,危险了。 他大晚上把她抓回来,难不成真的是要继续方才的事? 盛又夏被他压进大床内,他从身后掐住她的腰,全身的火热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肤,过渡到她体内。 “我不想做。”她有些无奈,反抗不过,但还是表明了她的意思。 “可是我想,”傅时律脸埋入她的颈子,“我自己动。” 真是狗啊。 盛又夏不肯,自然就要奋力挣扎,但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力量的悬殊感才会让女人觉得挫败。 再挣扎下去,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 一串铃声突然钻进耳朵里,是她的手机响了。 这种尴尬时刻,谁的电话都不能接。 但傅时律却先一步将手机拿过来,将它丢在盛又夏的脸侧。 几乎是同时,里面传出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离婚,顺利吗?” 盛又夏看向屏幕,只是一串号码,没有标注是谁。 但这话,狠狠刺激了傅时律一把。 他手指强行纠缠过盛又夏的指缝,逼得她同他十指交握。 她没有问那边的人是谁,傅时律用腿拨开了她并拢的膝盖…… 盛又夏想要去挂断通话,但另一手也被傅时律给擒住,按到了头顶上方。 她可没有被人围观做这种事的癖好。 盛又夏抬头,下巴用力在手机上点了好几下,这才把电话挂断。 “心里有鬼是不是?”傅时律沉声,不悦。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鬼?” “别以为你没备注,我就不知道他是温在邑。” 还真不傻,跟狗子一样有敏锐的嗅觉。 盛又夏初感不适,但被压得死死地动不了,只好尽可能夹着腿。 傅时律也爽快不到哪里去,右手腾出来,把她的腿往外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