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挥开梁念薇正在擦拭的手。 屋里突然没了动静声,盛又夏转身望进去,看到傅时律强硬地捏着梁念薇的肩膀。 他用纸巾在她眼睛上擦拭,话语带了些不悦。 “不能再哭了,要不然角膜移植都救不了你的眼睛。” 梁念薇微仰着脸,泪水依旧簌簌往下掉。 “我哥要是真坐了牢,我妈她……” 傅时律用纸巾蒙住了她的双眼,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妥协,“我来想办法。” 盛又夏被冷白的光照着,眼眸沉寂,唇瓣苍白。 她电话都没打,跟唐茴草草地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洗完澡,她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看书,没过一会,傅时律回来了。 两人还在冷战中,盛又夏转身不搭理。 她敢断定,傅时律肯定要说起梁松连的事。 男人的脚步声来到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摘着手表,嘴里找着话,“面膜敷多久了?要洗了吧。” “敷面膜的时候不讲话,容易长皱纹。” 呵,要不是为了梁念薇,他会主动跟她开口吗? 狗男人。 傅时律当然知道梁松连是罪有应得,但他还是打开了这个话题,“梁念薇哥哥的事,你怎样才能不追究?” 他压根不跟她玩虚的,直白地要命。 盛又夏从床上撑坐起来,“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情敌的亲哥哥,栽我手里,我当然要整死他了。” 整不死,那也得让他多坐几年牢。 盛又夏手掌攀住傅时律的肩膀,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漾在他耳侧。 “梁念薇让你来求情的?” 傅时律透过那层面膜纸,看不到盛又夏面部的真实表情。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盛又夏手指渐渐收拢,指尖几乎掐进傅时律的肉里面去。 “他敲诈我,让我那几天不得安生,甚至去过我的工作室,还跟踪我。傅时律,你心肠也太硬了,你就没想过他会对我不利吗?” 是不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就这么大呢? 盛又夏不求他为她出头,但能不能…… 别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