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从对面这张清纯的面容上,看到了震惊、难以置信。 “你说……” 盛又夏笑着摇摇头,“你不会不知道,他有老婆吧?” 梁念薇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懵了,神色都透着迷茫,她眼圈顿时红了,“他从来没说过。” 可她那天被唐茴打,有些话难道还没听清吗? “那你现在知道了。”盛又夏将手放到桌上,转动着那枚婚戒,“你要不信的话,我带了结婚证过来,可以让你妈看看。” “不要——” 梁念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的。他没说,星堂他们也说他没有女朋友,我以为……” 梁念薇深觉自己做错了事,手足无措,战战兢兢。 “傅……太太,我跟傅医生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盛又夏看她红了眼眶,“你眼睛都瞎了,就别哭了。” 眼泪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我本来也不想找你的,但你哥逼得我没办法了。” “我哥?” 盛又夏听到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她来之前已经把五百万汇入了梁松连的银行账号内。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彻底被震惊到了。 “放心,照片我都删了,不会再找你麻烦。” 盛又夏将每一条信息都保留好,抬头直视梁念薇那双空洞的眼睛。 “他说我要是不给他五百万,就要把你跟傅时律的关系公开。他手里还有你们的亲密照片……” “我就想不通了,你说你不知道傅时律有老婆,那你哥哥这操作,又是几个意思呢?” 梁念薇面色惨白如纸,只能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梁小姐,你劝劝你哥哥吧,其实要不是他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盛又夏起身,出去的时候,外面阳光有些烈。 她将墨镜架在鼻梁上,梁母从她身边过去时,不由侧目看她。 盛又夏穿着高跟鞋,比她高出一大截,那种气势压得她根本抬不起脑袋。 她到了车上后,第一时间报警。 “喂,我被人勒索了。” * 第二天,盛又夏去医院时,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 “梁念薇不见了,傅主任到处在找她。” “不见?几个意思啊?” “病房里东西都收拾好了,手机关机,据说还留了张纸条,就写了‘不治了’三个字。” 盛又夏在旁边听着八卦,没想到梁念薇居然还玩起了失踪。 她越是这样,傅时律肯定越着急吧?毕竟一个瞎子,能去哪呢? “她家里也找过了,没人。”小护士想到梁念薇的身世,还挺可怜。 傅时律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盛又夏。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 盛又夏迎上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傅主任,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来订餐厅。” 傅时律没这个心情,“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去。” 都说男人提了裤子不认人,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他抱紧盛又夏浑身战栗时,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全身上下可没有一处像现在这般,冷冰冰。 “那好,你忙吧,我先走了。” 梁念薇跑了,傅时律肯定得追。 恐怕得上演一出插翅难逃了。 到了晚上,盛又夏独自坐在餐桌前吃饭,傅时律进来时,佣人过去打声招呼,“傅先生回来了。” 他换好鞋子走进来,拉开了盛又夏旁边的椅子。 “你不说晚回来吗?”她想起身去给他拿碗筷,但被傅时律按住了腿。 “我吃过了。” 盛又夏还是让阿姨去盛碗鸡汤出来。 灯光错落有致地打在餐桌上,精致的餐盘泛着冷光,盛又夏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结成冰冻。 仿佛她呼出一口气,眼皮上都能凝出霜。 该来的总归要来。 傅时律让佣人先退下去,他盯着那碗鸡汤,一口没动。 “梁念薇不见了。” 盛又夏自顾吃着碗里的菜,“去哪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