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我出意外吗?”
傅时律脸色一紧的样子,“你再说——”
“这可是华兴医院,你会让我在这出意外吗?”
傅时律坐在床边,在办公室拔刀的那个女人已经招了,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来闹事的。
她说不出来收买她的人是谁,那人只跟她说,是跟那个儿科医生有仇。
又是这样蹩脚的理由,这一看就是冲着盛又夏去的。
他握着她的手,来回抚摸,“这两日就顾着你了,还没有好好谢谢你阿姨,多亏她出手快狠准。”
盛又夏想到那一幕,实在忍不住发笑。
“我也很佩服她,还知道补刀呢,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就算不是亲妈,也还是有感情在的。
至少在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崔文姗居然没跑。
盛又夏很是欣慰。
她要不睡,傅时律肯定就一直坐着了,盛又夏将被子拉高些。
“我要睡了,很困。”
“好,晚安。”
傅时律低身亲吻她的额头,补了句,“孩子妈。”
盛又夏听着这称呼,噗嗤笑出声来。
男人起身走到旁边,他拿了手机,看眼温静兰病房里的情况。
梁念薇一直坐在她的病床旁边,哪怕床上的人还没醒。
保姆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梁小姐,你睡会吧,我来看着。”
“不用了,我很担心干妈,我睡不着的。你去眯会吧,要是她醒了,我第一时间叫醒你。”
保姆确实是扛不住了,她看向旁边的一张躺椅。
“那我睡一会,起来换你。”
“行。”
傅时律看着保姆躺下来,病房里面很快就剩下梁念薇一个人清醒着。
她坐在那里,许是觉得很累了,时不时揉着后腰。
温静兰如果是被人推下去的,一旦她醒来,那么下手的人也将无所遁形。
傅时律盯着屏幕,过了许久后,梁念薇站起身。
她靠在床边,慢慢地低下身,直到将耳朵凑近温静兰的面前。
傅时律以为她要下手了。
却不想她又坐了回去,面上带了些沮丧,“干妈,我以为你醒了,你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好起来。”
梁念薇说着,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她倒是什么都没做,整件事似乎真的跟她无关。
第二天,温静兰的儿子回来了,傅时律进去时,那人看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傅时律打了声招呼,男人同他点了点头。
梁念薇坐在旁边轻声啜泣,“也不知道干妈什么时候能醒,我真的好怕,好担心她。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坤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男人闻言,眼神也放柔和了些。
“这怎么能怪你呢,平时我不在家,都是你陪着妈,这次的事你也吓坏了吧?”
他说着,往前步,手不由自主放到梁念薇的肩膀上。
傅时律只觉眼眸一深,温静兰的家里人,就连过年都没回来,连梁念薇的面都没见过,关系什么时候可以这么亲密了?
他称呼男人,也是喊的坤哥。
傅时律目光冷冷地扫过梁念薇的脸。
“坤哥。”
他使个眼色,示意男人过去。
两人走到门口,傅时律将温静兰的情况跟他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醒了再观察几天。不过,她摔下楼这事很蹊跷。”
“蹊跷在哪?”
“你对梁念薇这人,怎么看?”
男人单手插在兜内,目光轻扫过傅时律的脸,“她很好,妈也喜欢她,虽然眼睛瞎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但那毕竟是因为我爸……”
“可师母出事的时候,屋里就只有她和保姆在。”
男人淡淡地说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你找的保姆,有问题。”
再怎么样也不能是梁念薇。
一个瞎子,再说她现在靠着温静兰,为什么还要去害她?
傅时律瞅着男人油盐不进的样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干妈,干妈醒了——”
梁念薇声音激动地喊着。
保姆按响床头的铃,医生很快也过来了。
傅时律想让男人好好查清楚真相,“这次你打算在国内待多久?实在不行,把师母接过去吧。”
男人没说话,若有所思。
医生做了些简单的检查后,就离开了。
温静兰睁着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你怎么在这?”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回来吗?”
温静兰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劲,梁念薇在边上哭着,“干妈,你做了手术,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傅时律脚步沉沉地走过去,“师母,你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病房里陡然变得很安静,似乎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温静兰也在仔细地回忆着。
梁念薇趁机开了口,“干妈,时律怀疑是我推了您,您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温静兰立马替她说了话,“不是念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