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眼角处是含了笑的,盯着她看。
傅偲不动声色,“都在你身上啊。”
男人笑意更是浓重起来,“这么关注我,我又跑不掉。”
傅偲望向手边的玫瑰花,选了最新鲜的一捧,明艳而美丽。
但谁都知道,玫瑰花带刺,扎起人来更是剧痛无比。
傅偲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野心一步步膨胀,继而不可收拾。
有些人的命可能就是注定好的,生来就没有的东西,就该一辈子都得不到才对。
*
第二天,赵薄琰送她去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不能再往前了。
要不然总有人会说张扬。
傅偲下去时,赵薄琰倾过身要替她开车门。
她的手搭在门把上,并没有立马推开,而是将她挤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傅偲正襟危坐,视线在他脸上轻扫,“我得去上课了。”
“在学校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赵薄琰性格算是很强硬,唯独在傅偲这里,却屡屡碰壁。
没法子,小姑娘有自己的主见,非要逼着她事事都听他的,按着他的要求在家养胎、生子,也实在可怜。
“亲我一下再走。”
傅偲盯着凑过来的脸,她没有亲上去,而是微微别开了。
“在学校门口呢,再说有人看着的。”
司机乖乖地将脸别到窗外,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赵薄琰手自然地扶着她的细腰,“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快点,亲一口就放你走。”
傅偲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
赵薄琰提醒她一声,“马上可就要迟到了。”
以往这种可以被说成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他逗逗她,她也乐得配合他,可现在赵薄琰不论做什么,在傅偲看来都是错的。
但她还是往他脸上亲了口。
“真乖。”
赵薄琰手落下去,车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傅偲下了车,如今的真乖两字可不像是在夸她,反而是对她的不设防跟好控制的一种嘲讽。
她进了学校,上课铃声已经响起。
傅偲刚要加快步子,却被从单杠上跳下来的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乖乖女,迟到了啊,难得嘛。”
贺佳楠环顾下四周,看见了上次在洗手间打她朋友的几个女学生。
“挺厉害啊,到处都有保镖,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傅偲从来没主动招惹过她,不知道怎么就跟她结上仇了似的。
“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你跟我过不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有时候不是她想张扬,而是她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傅时律和赵薄琰的耳朵里。
这两个男人,随便拉一个出来,想碾死贺佳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她想从边上走过去,贺佳楠见状,抬起手臂拦住她。
“你不就是出生比别人好吗?你要是家里没钱,你试试。”
那赵薄琰选中她,不也是因为她的出生吗?
傅偲冷笑了下,“那下辈子我跟你换换,你先投胎的时候,在奈何桥等等我。”
“你——”
贺佳楠看到那几个女生正往这边走。
她赶紧放下了手臂,“你这是在咒我比你早死吗?”
“算是吧。”傅偲没再搭理,快步走向了教室。
体育课上,有八百米体测,老师让傅偲坐到旁边去,不用参加。
贺佳楠第一个就站了出来,“凭什么她可以不跑,老师你这是在搞特殊吗?”
“她请了病假的,你有吗?”
贺佳楠想要走向傅偲,嘴里还在鼓动着,“大家都要向傅大小姐学习,要么她今天站起来跟我们一起跑,要么,我也坐在那刷手机玩。”
傅偲睨了她一眼,挺瞧不起人的眼神。
“看你猖狂的,真以为学校是你开的?”
旁边的同桌赶紧拉住贺佳楠,“你干嘛非跟她过不去?她又没惹着你。”
可在贺佳楠看来,只要傅偲出现在她身边,那就是惹到她了。
体育老师吹响了哨子,手臂指向操场让她们跑起来。
“谁再啰里啰嗦,加跑两圈,一天天事多闲的。”
贺佳楠被同桌拽着手臂跑,“我劝你别去开罪偲偲,到时候弄得你没法毕业,你就惨了。”
“她能有这么厉害?我才不信!”
傅偲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孙天谕过来,她也请了假的,不用跑步。
“你不用去理她,这个贺佳楠简直是个奇葩,我看她是基因不好,从她妈肚子里跑出来时就是个坏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偲心头微颤动。
“不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吗?真有人生出来就是坏的吗?”
“怎么没有,新闻里头都说了,有些人基因就是坏的。还在孩子的时候就自私、冷漠,长大以后更是不得了,六亲不认呢。”
傅偲想到了老爷子去世的那晚,她站出来帮赵薄琰作证了,说他从来都没有出过房间。
但真是这样吗?
赵家从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