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侍卫就撕了一条布团,塞入宫女的嘴里。
宫女眼底满是惊恐,她根本无力反抗挣扎。
她到死,几乎都没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韩贵妃让其他闲杂人等,都退出了大殿。
她拿起一个湿帕子,小心翼翼的给皇上擦拭脸庞。
她低声呢喃,声音温柔至极:“陛下别怪臣妾狠心,那个宫女,实在是太没眼色了。臣妾只想与陛下多相处一些时间,如果太子殿下来了,臣妾怎么可能还有这个独处的机会?”
“陛下,你都有十几年不曾抱过臣妾,吻过臣妾了。这十几年的孤苦日子,臣妾实在是受够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初夜时,你曾经在臣妾耳边,说过的那句情话呢?”
“陛下,我到现在都不曾忘记。每一个字,都被我清楚的篆刻在心间……你那时紧紧的抱着我,你说,你很久没有体会过,心跳如此快速的感觉了。你搂着我是幸福的,抱着我,也是幸福,就连与我一起用膳喝茶,你都觉得是幸福甜蜜的。”
想想那时,一切都那么美好。
她以为,他会一直都喜欢她,与她厮守在一起。
却不想,变故居然会来的那么快。
仿佛他们的幸福,不过是她偷来的。
她不甘心呢。
同样都走到了皇上的心里,凭什么先后,要独自霸占他这个人?
他可是皇上,可是陛下。
是这北晋的帝王,他怎么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她们都是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妃子,她被临幸,她怀孕,这本就天经地义的事情。
为什么就因为先后不乐意,她就要成为那个被舍弃的可怜人?
这些年,她忍辱负重,想要试图接近皇上。
可皇上的心,很是冷硬,丝毫没有心软。
她以为,自己要等他回头,等到闭上眼睛那一刻。
没成想,老天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错过?
韩贵妃的眼角泛红,她依偎在他肩膀,轻声低喃:“陛下,这一次,臣妾再也不要与你分开,我们到死,都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太医的汤药熬好后,韩贵妃不假手于他人,她端过汤碗,亲自喂皇上喝药。
喂完药物,她又给皇上擦洗了一下身子。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轻轻松口气。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让心腹宫人,照看着皇上。
“皇上这里有任何的动静,你立刻派人通知本宫,本宫就在偏殿那边……”
宫人立即点头应了。
韩贵妃这才放心离去。
她去了关押顾宸铭的宫殿。
顾宸铭被关在殿内,他丝毫不见惊慌,他怡然自得的端着茶盏,正翘着二郎腿,轻声哼着歌。
韩贵妃见了,脸色猛然一沉。
她趋步上前,二话不说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混账……你今日是疯了吗?居然那么大胆,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你父皇会治你死罪?”
顾宸铭被甩了一巴掌,嘴角很快就溢出鲜血。
手中握着的茶盏,掉落在地,被摔的粉碎。
他弹掉泼洒在他衣袍上的水渍,挑眉笑着看向韩贵妃:“母妃觉得,儿臣真的是疯了吗?”
“如果儿臣真的疯了,恐怕儿臣早就死了。而母妃你,也不会有机会,能够守在父皇的面前,与他单独相处那么长的时间。”
“母妃,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这都是儿子,冒着生死,替你求来的。你应该感谢儿臣才是,而不是一来,就打骂儿臣。”
韩贵妃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宸铭:“所以,你刚刚那番话,是故意那样说的?”
“铭儿,你以前可不是像现在这样有胆子?是不是有人,在你背后教唆你这样做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淮王?”
“他今日都住在你的静王府,除了他,本宫想不出第二个人出来。铭儿,本宫告诉你,淮王那个人神秘莫测,野心极大,你万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否则,你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顾宸铭显然是不认同韩贵妃的话。
他不由得嗤笑一声:“母妃不用急着,撩拨儿臣与皇叔之间的关系,谁对儿臣好,儿臣不是傻子,自己能体会到。”
韩贵妃眼底满是惊骇,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宸铭:“挑拨?你说本宫挑拨你与淮王的叔侄关系?”
“铭儿,难道在你眼里,本宫这个母妃,也不如你这个相处才几日的皇叔吗?”
她不由得一阵心惊。
这个淮王可真是厉害啊。
短短的几日内,居然将铭儿的心,笼络的如此之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