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报还一报。肖景裕也该为他曾经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暗卫应下,当即便隐匿了身影。
顾宸渊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他并没有进入屋内。
刚刚沈黛与暗卫的话,他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以为沈黛如今顶多是不喜欢肖景裕了,没想到,她居然厌恶到,对肖景裕起了杀心。
这样决然,这样狠辣的沈黛,他倒是很少见。
但他也没有多做过问。
只要她喜欢,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
他也是手段狠厉的人,自然不会喜欢沈黛,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沈黛如今,能是这样不拖泥带水,睚眦必报的性子,他除了满意,再无其他的想法。
所以,他假装不知这件事。
沈黛不说,他就不问。
——
暗卫很快就将靖安侯将要去陈家提亲的消息,透露给了侯夫人。
靖安侯本来是秘密进行的。
他就怕那个女人知道了,节外生枝。
他哪里能想到,他们侯府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尽收眼底了呢。
侯夫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极为恼怒的挥落了案桌上的茶盏。
“岂有此理,侯爷他是疯了吗?”
“他居然要帮那个孽种,去陈家提亲?”
“陈阁老的孙女,那是何等的尊贵,陈家那是何等的权贵。岂是他肖景裕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子,能够配得上的?”
“侯爷他也真敢想啊……他真是太偏心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求过靖安侯,让他帮她儿子去陈家提亲。
可靖安侯总是寻找各种理由拒绝,躲避。
直到陈阁老的儿子去世,陈阁老的孙女,必须要守孝三年,她才歇了那个心思。
她才不得已,在其他的世家里,找了个身世极为普通的人家,为自己儿子操办了婚事。
原以为儿子成婚后,靖安侯就会向陛下请旨,封她儿子为世子。
可谁知道,靖安侯一直都没动静。
她一旦提起此事,他不是拖,就是逃避。
现在,没有事情,干脆就不来她这里了。
她这个正头娘子,堂堂侯府夫人,渐渐的居然成了一个摆设。
她如何不怒,如何不生气呢?
侯夫人气的,肺几乎都要炸了。
肖云绵连忙安抚侯夫人的情绪:“母亲,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我去找父亲去问问他,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侯夫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别去,你就算去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你父亲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这是为了肖景裕能被封为世子,而做的一些准备而已。”
“一旦这门婚事成了,肖景裕绝对会越过你大哥,成为这侯府未来的世子。到时候,我们娘几个,将会没有任何的容身之处。”
肖云绵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
“母亲,父亲真的太过分了,他这明显是宠妾灭妻。这样荒唐的事情,皇上难道不管吗?”
侯夫人满脸都是阴郁之气:“这些都是家事,陛下他就算想管,估计也无法插手。再加上你大哥,这些年都一无所出。你父亲,肯定会拿这个事情,堵住其他人的嘴。”
肖云绵急的不行,母亲与大哥,可是她的后盾。
她现在还没成亲呢,一旦这侯府世子被肖景裕做了,那还有他们的好日子吗?
这些年,她可没仗着嫡女的身份,欺辱肖景裕。
她不信肖景裕是个大度的性子,能够既往不咎,不向她翻旧账。
她还没嫁人呢。
万一,肖景裕再插手她的婚事。
那她的下半辈子的幸福,估计都要毁了。
肖云绵有些无措的看向侯夫人:“母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促成这门亲事。”
“如果真的成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侯夫人示意肖云绵稍安勿躁。
她目光闪烁,眼底闪过几分杀意。
“既然你父亲那么狠心,全然不顾我们几个人的死活,想要夺走你大哥的世子之位,给李姨娘那个贱人的儿子。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再继续的忍让了,否则,他们会越来越过分,到最后我们就会被逼入绝路。”
“他做的了初一,那我就做十五……既然一切祸患的根源是在肖景裕的身上,那我们就铲除掉这个祸患,一了百了。”
肖云绵一惊,她看着侯夫人眼里闪过的杀意,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母亲,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