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痛不欲生,她双眼泛着泪光,抬起头来看向顾宸渊。
她眼底满是祈求。
呜呜,太子殿下救救我啊。
我可是你的太子妃啊!你不能不管我……
她伸手便要去抓顾宸渊的衣袖!
顾宸渊似乎看懂了沈眉的意思,他不由甩了甩衣袖,冷嗤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孤早就向父皇请旨,解除了你我的婚约,解除婚约的圣旨,不过是没昭告天下而已。其实,你早就不是孤的太子妃了……”
他说罢,朝着乘风伸手。
乘风会意,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的圣旨。
顾宸渊接过,他将圣旨砸在了沈眉的身上:“身为父皇亲封的太子妃,你居然敢背着孤,与其他男人苟合。你这是在公然忤逆抗旨,羞辱父皇,羞辱孤这个太子。”
“你以为,孤是个傻子,真的不知道你与楼宇偷情之事吗?你不但私通楼宇,居然还暗中与淮王勾结,狼狈为奸。这些事情,父皇早就知晓……沈眉,你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即使你是沈从山的嫡长女,有韩家当你的后盾,你犯下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你觉得谁能豁出一切来保你?”
“他们巴不得立即与你撇清关系,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你这个人。孤忍你够久了,自然不能再任由你顶着太子妃的名头,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来人,将罪犯沈眉押下去,暂押天牢,以待候审。”
沈眉整个人都傻了,她脑袋一片空白,怔愣的看着顾宸渊。
她的脑袋,闪过一个个惊雷,几乎将她的思绪都给炸飞了。
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太子居然全都知道了?
她自以为做的隐蔽,其实早就犹如一个笑话般,被太子与沈黛尽收眼底了吧?
他们一直都隐忍不发,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分明拿她当猴子耍吧?
沈眉通红着眼睛,嘶哑低吼。
她眼底漫上一些恨意,她死死的盯着顾宸渊……
呜呜……他们早就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是不是?
其实太子那次中毒痊愈后,他与沈黛的决裂,也不过是一场戏吧。之后他的每次示好,都不过是为了蒙蔽她的眼睛,而做的戏而已。
他们就是想利用她,引诱出淮王的野心。
可笑的她,居然还沾沾自喜,编制出一个完美的谎言,骗过了太子,殊不知,从头到尾太子与沈黛,都知道她的算计与手段。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可在他们眼里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她是这世上最大的傻瓜。
哈哈哈……沈眉嘶吼到最后,都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她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她眼前浮现上黑暗,身子颤抖着向后仰倒摔去。
砰的一声,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顾宸渊眼底满是嫌恶,他看向乘风:“将她带下去,好好的保护她的安全。现在留她一条命,还有用,不要让她那么快就死了。”
乘风颔首,欲要让人拖起沈眉,沈黛突然出声阻拦:“慢着,先将她搁在这里。我想看一看,当沈从山知道沈眉做的这些事情,他是什么态度。”
顾宸渊极为纵容的笑了一声:“其实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黛不置可否:“嗯,确实不用怎么猜,就能知道他的态度。但我实在太想看父女相残的好戏了,我就想让沈眉也体会一下,被人抛弃伤害的滋味。”
“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沈眉作孽那么多,怎么能染她好过呢。所有她赐予旁人的痛苦,怎么着也得让她体验一下不是?”
顾宸渊无奈的摇头:“既然你想玩,那你随你。”
“乘风,提一桶冷水来,将沈眉泼醒。”
乘风应了,当即便吩咐人去办。
沈黛的目光,这才再次落在阿袖的尸体上。
她的眉头,不由得缓缓的蹙起。
“殿下,你说这淮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一个女子对他那么忠心不悔呢?”
为了守住秘密,一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不得不承认,淮王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
利用了沈眉,借着她的手,想要杀害她。
若是计划失败,便由阿袖一个人,切断所有线索。这些线索断了,他们就无法继续往他身上查。
谁都不能说,阿袖是他的人。这场火,是由他主导的。
沈眉是彻底的成了一个炮灰。
即使沈眉能拿笔,写出一份口供……可她没有证人,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口空无凭,非但无法治罪淮王,反而还会成为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