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一边给顾宸铭倒酒,一边低声附和:“说起偏心,皇兄他确实太过偏心太子。本王有时看在眼里,也是想为你鸣不平的……本王也觉得,你不比太子差,却就因为一个身份,而要对他卑躬屈膝,被他压制一辈子。”
“别说你不甘心,本王都替你觉得委屈……”
顾宸铭没想到,淮王居然会如此认同自己的话。
他心里很是激动。
不禁泛红了眼眶:“皇叔,你比我父皇还好,他总是会训斥我,苛责我,从未对我说过这些夸奖的话。”
他憋闷在心里许久的东西,全都喷涌而出。
他忍不住哽咽呜咽起来。
淮王耐心的开导他,拿了帕子,为他擦拭泪水。
顾宸铭越发的感动。
他抓着淮王的手,怎么都不愿松开:“皇叔,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啊……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淮王又为顾宸铭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碰杯,又喝了起来。
这一喝,几乎喝了大半夜。
临到天蒙蒙亮时,他们才相携离去。
顾宸铭直接将淮王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揽着淮王的肩膀:“皇叔,你以后回京,就来我府邸住吧。我这府邸虽比不得太子府,倒也不算太寒酸,总比让你住在驿馆那种简陋的地方,来得好。”
淮王佯装很是动容:“没想到,我们的脾性如此的相投,早知道静王你如此的好相处,本王早就与你交往起来了。”
“行,以后本王入京都,就住在你这静王府。”
顾宸铭很高兴,他当即拨了一个府内最好的院落给淮王。
安顿好后,两个人这才分别入睡。
一觉睡到半下午,顾宸铭揉着酸痛的脑袋起身。
纤云在外面听到动静,立即走进来:“王爷,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妾身让人熬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一些?”
顾宸铭一怔,他看着纤云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颊,顿时昨夜的记忆,猛然涌入脑海。
他的眉眼顿时飞扬起来。
他一把将纤云搂入怀里:“美人,我们还没共度春宵呢。本王这就给你补上可好?”
纤云满脸娇羞的看着顾宸渊:“王爷……”
顾宸铭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便低下头去,吻住了纤云的唇。
一时间,干柴烈火,毫不热烈。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夜幕降临。
淮王那边早就醒了。
他洗漱一番,便用了晚膳。
当即便扭头问旁边的侍卫:“静王还没醒?”
侍卫早就将消息打听好了,他立即回道:“静王现在正陪着纤云姑娘。”
淮王听了,不由得挑眉笑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估计今天,是无法与顾宸铭商谈其他事情了。不急,耽搁一两日,也无碍。你传话给纤云,务必要让她好好的伺候静王才是。”
“是,属下遵命!”
——
阿袖回了相府,主动去向沈眉请罪。
为了王爷的大计,有些委屈,她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
她跪到了沈眉的面前。
狠狠的磕着响头:“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以下犯上,让人将你给软禁起来。还请姑娘勿怪,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沈眉气的狠了,忍不住抬脚,狠狠的朝着阿袖的身上踹去。
“混账东西,贱人,你真以为我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信赖你,你就能高贵几分了?贱婢就是贱婢,无论你再聪明,再有本事,你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淮王的心思……你以为,淮王会看上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贱婢?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大到,居然敢对我不敬?”
想起她被关在屋内,无法出去的这半日。
她都觉得恼恨的,要将阿袖给彻底的撕了。
究竟是谁,给了她这样大的权利,敢让她这样对自己?
阿袖默默忍受着沈眉的怒意。
那一脚脚的踹下来,其实真的很疼。
但她却必须要忍着。
直到她身上被踹的,殷出一些鲜血,沈眉才停了动作。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阿袖,眉眼间皆是冷意:“滚去外面继续跪着去,我不喊你起身,你就别起来。”
阿袖低声应是,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一点点的挪去门外。
她在院内跪下。
缓缓的抬头,看向四周,随后她招了一个奴才过去。
而后,在奴才耳边轻声耳语。
沈眉在屋内,还在生着闷气。
脸上的伤疤,还有阿袖给的那些羞辱,统统都无法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