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缓缓的传递到她身上。
她这下子是彻底的不冷了,甚至因为她的紧紧相拥,还生出了一身的薄汗。
顾宸渊怕闷着沈黛,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相府的奴才,如此的以下犯上,必然是不能再留了。黛儿,你可别心软……宴会结束后,姑母会派人,处理了那个人。”
“到时候,你只管冷眼旁观就好。”
沈黛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本来是不想动这个郭管家的……倒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我想着,以他这种墙头草的脾性,早晚有一天我会用上他。”
“没想到,这把刀我还没开始用,居然差点误伤了我。也罢,借着长公主的手,处理了他,父亲也不能说什么。甚至还能给父亲一个警钟,也可以起到,刺激沈眉的结果。”
顾宸渊抬手,给她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
“嗯,这个人倒也不是全然没用。”
“宴会上还有人等着孤,孤不能久留,孤就先走了。你稍后再去……姑母已经让人放出消息,说喜欢你绣的帕子,特意留了你在偏厅,让你帮她画绣样子呢。”
沈黛点头应了,目送着顾宸渊离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她心口暖和的不像话。
她嘴角挂着的笑,一直都没敛下。
赵玥进来的时候,看着沈黛脸上的笑意,她也为姑娘感到开心。
“奴婢就知道,太子殿下过来,是能抚慰姑娘的心的。果然,太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成功让姑娘笑出来了。”
“姑娘,你现在是不是,慢慢的一点点喜欢上了太子啊?太子是那么完美的人,很难会有女子,不喜欢上他吧?不过,他只对姑娘你好……旁人想要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沈黛伸手,刮了刮赵玥的鼻子。
惹得赵玥嬉笑着躲避开来。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沈黛收拾妥当,便离开了这个院子,前往宴席。
顾宸渊提前一步回了宴席,他落座在上位,位置紧紧挨着长公主。
长公主遮掩住脸上的疲态,勾唇笑着,看向顾宸渊低声问:“现在可放心了?”
顾宸渊握着拳头,抵在薄唇,低声咳嗽几声:“姑母这是在故意取笑我吗?”
“你呀,从小到大,都是沉稳内敛的。本宫何曾看过,你今日这样失态的模样。虽说,你从小的教导都是,身为帝王不能有多余的感情,可本宫却不这样认为。唯有你拥有了这世上最珍惜的爱,你才能学会,怎样爱护百姓,爱护自己的子民。”
“首先你要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帝王,而不是冷清冷心,体会不到任何世间寒苦的孤寡帝王。”长公主眼底,流露出的都是对太子的期许。
顾宸渊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他从小就失了母亲的疼爱,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孤独,没人疼爱他。
除了父皇,姑母对他也是颇多的疼爱。
她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给他所有的关心与呵护,所行之事,皆都会为他着想。
顾宸渊伸手,在案桌底下,紧紧的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他察觉到长公主的手有些微凉,他不由得蹙眉。
“姑母,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长公主不想让太子,为自己担忧。
她摇了摇头,抿唇笑笑:“本宫没事,你别担心。”
“今晚有些不同寻常,你小心一些防备着旁人,去算计暗害沈黛。”
她抬眼瞥了眼暗潮涌动的宴会。
这次,她请了很多的人。
但是人多以后,就鱼目混杂,不该来的人,全都来了。
——
赵玥扶着沈黛,走在幽静的廊道里,正往宴会场做呢,突然斜地里冲出来一个人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赵玥吓了一跳,连忙冷声呵斥:“谁……胆敢如此无礼,阻挡县主的去路?”
肖景裕满脸都是憔悴,他极为痛苦的看着沈黛。
他声音满是沙哑,低声质问沈黛:“沈黛,一个月左右没见,你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你怎么会变心的如此快?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上次,我被人殴打,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
沈黛这才看清楚了,肖景裕的脸庞。
他脸色憔悴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上次被打的很重,少说也得躺在床上修养百日。
可这才三十多天,他就下了床榻,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来,那次给他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真应该直接打死,一了百了。
沈黛不想搭理肖景裕,更不想与他多说一句废话。
她带着赵玥,径直越过肖景裕,便要离去。
肖景裕好不容易见到沈黛,他怎么可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