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山嗤笑一声,他眼底满是讽刺:“你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沈诏,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真的全都忘了我?”
“你要是真拿我当你的父亲,你就不会背着我和五姨娘珠胎暗结。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卑鄙无耻的儿子。”
沈从山几乎用全身的力气,嘶吼出这番话的。
他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他眼底升腾的皆是杀意。
他已经将五姨娘给掐死了,只要他将沈诏这个混账,也给弄死,就没人能证实这个天大的丑闻了。
他决不允许,自己与沈家,遭受这种灭顶丑闻的毁灭。
他绝不会让沈诏再继续活下去,他活一日,就是他无法面对,不能承受的奇耻大辱。
沈诏眼眸大睁,他惊惧无比的看着沈从山。
他的脑子,犹如被一记闷雷给炸开了。
他的所有意识,全都在这一刻,彻底的魂飞魄散。
他身子颤抖的厉害,声音抖得不像话。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沈从山给掐的,没了任何的呼吸。
他连忙掰开他的手,往后面倒退而去。
他不敢看沈从山那双怒火滔天的眼睛,他摇着头,不停的否认:“没,我没有。父亲你冤枉我了,五姨娘可是我的庶母,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能和她珠胎暗结?”
“究竟是谁告诉你,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背后的人,还不肯放过我,还有往我身上泼脏水吗?父亲,你千万不要信他们的挑拨离间,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想看着我们父子,反目成仇。”
沈从山阴沉着脸庞,带着极为压迫的气势,一点点的朝着沈诏逼近。
“五姨娘都亲口承认了,你居然还敢抵赖?”
“我告诉你,那个贱人,已经被我给掐死了。如今,我这就要送你和她团聚去。你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缺了谁都不行……”
沈诏惶恐至极,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沈从山:“什么?五姨娘死了?”
父亲居然不顾多年的情谊,真的将五姨娘给掐死了?
那可是他的妾室,跟了他好多年了。
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沈从山冷笑一声,他眼底满是狰狞癫狂:“怎么,你心疼了?沈诏,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背叛我的?”
“你公然给我戴绿帽子,你让我承受了这样大的耻辱,你怎么敢。我沈从山挺直腰板,辉煌荣耀了一辈子,你怎么能在我最风光得意的时候,给我扣上了这么大一个丑闻。”
“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旦此事公布于众,我将永远受到旁人的嘲讽,我们沈家的所有人,都会遭受到灭顶之灾。男子不好娶妻,女子不好嫁人。你会毁了我们所有人……你也别怪我狠心,我也是被你逼到没了法子。”
“如果我不对你痛下杀手,恐怕以后遭殃的,就是我们沈家。沈诏,你若能乖乖赴死,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些,可你要是挣扎,那就别怪我这个父亲,不给你留最后一丝体面。”
沈诏只觉得遍体生寒,他整个人犹如傻了般,怔愣的看着沈从山。
父亲这意思,他是真的对自己存了杀心吗?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以平息他与五姨娘的丑闻?
沈诏摇着头,他眼底满是不甘与恨意。
不,他不想死。
他不想就这么憋屈的,告别这个人世。
害他的人,他还没查出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
沈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开了沈从山的触碰,他逃也似的朝着牢房门口跑去。
沈从山冷着脸庞缓缓转身,他也没去阻挡他的去路。
他极为平静的,看向门口侍卫,一字一顿吩咐:“诏儿,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被别怪我对你太过残忍。”
“莫城,拦住他,将毒药给他灌下去。”
这句莫城,自然是喊门口的侍卫,他当即就应声。
趋步上前拦住了沈诏的去路,控制住了他的双手,动作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没有任何犹豫,便将毒药灌入了沈诏的嘴里。
沈诏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反抗,都无法挣脱莫城的钳制,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吞下了那药物。
他的脸庞涨红,整个人被呛得不停的咳嗽喘息。
待他缓过气来,他眼里含着满腔的恨意看向沈从山:“父亲,我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对我?”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要了我的命?你真的太冷血,太无情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不是我的父亲。”
沈从山目光极为幽深的看着沈诏,他挥了挥手,让莫城放开了沈诏。
沈诏的双手得了自由,当即便狠狠的扇了莫城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