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满眼都是慌乱:“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嗓子突然痒,控制不住咳嗽了几声而已。
难道,我连咳嗽的资格都没了吗?”
沈黛轻笑一声:“行,二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希望待会,你还和现在以前,镇定自若。”
二姨娘猛然攥紧了手掌,她蓦地泛红了眼睛,有些委屈的看向沈从山:“相爷,三姑娘太过分了,她这是怀疑我的意思吗?还什么都没审呢,无凭无据的,她就这样针对我,相爷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姑娘这样欺负我。”
沈从山蹙眉,脸色沉郁几分:“谁让你在这个时候,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事情?不该黛儿怀疑你,我也觉得你今日很奇怪。”
二姨娘的心猛然一沉:“相爷,我,我没有。”
“你要是不想惹火上身,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闭嘴吧。”沈从山对二姨娘今晚的表现,极其不满。
以前她还是个懂分寸的,自从答应让她掌家,这尾巴就不知不觉的翘起来,所有的劣根性就原形毕露了。
二姨娘被堵的哑口无言,脸色难看的,不敢再开口为自己辩解。
三姨娘忍不住捏着帕子,摁了摁自己的嘴角,她幸灾乐祸的挑眉。
宋氏啊宋氏,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呵……想要压她一头?
真是白日做梦!
沈黛冰冷的眉眼,再次落到马夫身上:“我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倘若你不如实相告,立即杖毙处死。”
马夫的眼底满是恐惧,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黛。
不过是问话而已,何至于要将他给处死。
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相爷难道也任由三小姐如此胡闹?
马夫忐忑不安的看向沈从山。
韩氏是第一次坐不住的:“三姑娘你这未免也太狠了啊,他又没犯什么大错,你说杖毙就杖毙?这太荒唐了……”
她掌家几十年,从来没有像这样暴戾的处死任何一个奴仆过。
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旁人不得给相府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头?
“相爷,你怎能任由她如此胡闹?你也不管管?”
沈从山看都没看韩氏一眼,他直截了当,“如今黛儿掌家,她说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旁人不得过问半句,否则一律按同伙处罚。”
韩氏一口血,几乎闷到了嗓子眼。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沈从山。
便连沈眉,都怪异无比的看向沈从山。
马夫吓得,额头汗水直冒。
脊背那里的衣服,也都浸湿了大半。
沈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该如何抉择,看你自己选择,你是选择实话实说来保命呢,还是要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撒谎,从而丢了自己的命,全都看你的意思。”
像马夫这个态度,铁定被人用银子封了口。
可是,如果没了命,那银子也就封不住他的嘴了。
果然,沈黛没有久等,马夫很快就被吓得,再也承受不住,将事情全数托盘而出。
“三姑娘饶命,奴才说,奴才全都说了……”
二姨娘倒吸一口冷气,她无意识的狠狠的攥住了秀禾的手掌,秀禾疼的嘶了一声。
韩氏的脸色亦是难看至极。
沈眉却很淡定,她狭长的凤眸,冷冷的凝着沈黛,一抹嫉恨转瞬而过。
马夫惊慌失措,不用沈黛催促,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晌午时分,五公子与六公子从学堂出来,奴才分别请了他们二人上马车。马车还没走动起来,奴才就听见六公子骂了五公子一句野种……”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在马车里打了起来。等奴才停下马车,想要去拉架的时候,六公子突然被马车里滚了出来,额头磕在路上的石子上,当即就破皮流血了。”
“奴才慌得不行,护着两位公子回了相府……六公子就哭着去找二姨娘了。后来的事情,奴才就不清楚了,没过多久,奴才就听说了,五公子落水的事情。”
沈从山听了,眼底不由得掠过几分惊诧,扭头看向二姨娘。
“聪儿磕破了脑袋?你怎么没和我说?”
往日里,聪儿有个小病小痛,宋氏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四处宣扬闹到他的面前,以此来博得他的联系。
可这次,聪儿都磕破了脑袋,宋氏居然什么都没说?
二姨娘的脸色惨白,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回道:“相爷息怒,妾身并不是有意要隐瞒此事的……此事另有隐情。”
沈黛轻笑一声,凉津津的看着二姨娘:“哦?倒不知道,二姨娘有什么隐情?按理说,六弟受了伤,怀安是理亏的一方,你就算将此事告知父亲,那父亲也只会惩罚怀安。”
“倒不知道二姨娘,到底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