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二位,好自为之!”
孙炳发话音刚落,台下企业家相互低语,猜测起话里说的是谁。
往年这些话都是说给樊尧文一个人的,可今天孙炳发话里,显然不只针对樊尧文……
另一个人是谁?
众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里所指。
樊尧文坐在位置上,冷笑连连。
他参加这么多届峰会,对孙炳发的暗讽反倒是习惯了。
当所有人都使用蜡烛的时候,谁发明了电灯,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我劝你忍一忍,毕竟在场这么多人,一大半都是东海商会的。”
“咱们还是安安稳稳,在滨海市卖矿泉水吧!”
樊尧文瞥了李骅洋一眼,叹了口气。
他连续冲击省内市场七次,连续失败七次,其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
台上的这些人,才是东海省真正的“皇帝”。
这几年他所遭遇的不公和针对,让他不止一次萌生退缩的念头。
要不是因为东海商会这帮老登,樊氏集团的市值何止二十亿!
他今天之所以来,就是想看看李骅洋会不会加入东海商会。
如果李骅洋选择加入,那么他也就彻底放弃抵抗,滨海市再无樊氏集团和康山泉水的一隅之地。
到那时候,他彻底输给了李骅洋,只能去姜洋实业有限公司当个保安队长了。
可好在,李骅洋的选择,让他庆幸之余又感到些许欣慰。
大家都是被父母举着长大的,凭什么认这帮糟老头子当“爷爷”?
当然这一切,都是樊尧文单方面的想法。
李骅洋心里所想,跟樊尧文所想完全不搭边。
在他看来,加入东海商会完全是在给自己的履历抹黑!
就这几个糟老头子,一壶不满半瓶晃荡的水平,也配让他加入?
东海商会市值最高的企业,就是钱顺枫的万益集团,不过也才六十亿。
这点市值,也就是他上一世,公司市值的零头!
李骅洋听到樊尧文的话,侧头笑了声。
“樊尧文,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我吗?”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跟我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
李骅洋整理了下领子,说道。
樊尧文见状皱紧眉头,低声道:“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李骅洋冷笑一声,拍了拍樊尧文的肩膀。
“咱们两个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你能忍的事情,老子我不愿意忍。”
“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拉屎了,还讲特么的狗屁后果!”
李骅洋缓缓站起身,直视台上的孙炳发。
他坐在前三排,一站起来,十分的显眼。
他朝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要来一个麦克风。
“孙总,今天在场这么多人企业家,年龄有大也有小。”
“我倒是想问问,你刚才说的某些年轻气盛的企业家,到底姓甚名谁?”
“我第一次参加峰会,年纪小经历的也少,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今天,我就想让孙总,把这个人给我指出来,让我好涨涨见识!”
李骅洋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有些后排岁数小的企业家,纷纷应声附和起来。
“就是,孙总,你说的到底是谁啊?”
“大家都是东海省的企业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出来让大家也知道知道。”
“我看今天来了不少年轻的企业家,你倒是说出来是谁,好让我们也看看,是谁带着个人情绪,扰乱会场秩序?”
一群年轻企业家,跟着站了起来。
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台上的孙炳发。台上的孙炳发,看着李骅洋,憋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暗讽李骅洋和樊尧文,希望他们心里有点数,别再添乱!
可谁成想,李骅洋还敢站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
“孙总,我们可都等着你的答复呢。”
“你到底敢不敢说?”
“难不成,东海商会还要包庇这种扰乱会场秩序的人吗?”
李骅洋咄咄逼人问道。
一旁的樊尧文,抬头看着李骅洋咽了咽口水。
作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意气用事!
因为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可李骅洋却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当面硬刚孙炳发!
他打心底觉得,真他娘的爽!
反观台上的孙炳发,老脸涨红,拿着麦克风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他真想当场指着李骅洋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