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酒,都不能成为她伪装自己的理由。
“沉疆歌……”
百里泽远远地看着她一摇一晃的身影,唇旁一抹深深的笑意缓生。
“好久,没有人能这般跟我说话了吧……”
他的身后,一墙的蔷薇花随风而舞,簌簌扬开了漫天的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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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府苑的东厢房里,一盏灯火下,纪羽翰脸色阴沉地盯着一册兵法在看。
齐舸半躺在屋梁之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嚷嚷道:“我说纪羽翰,你这兵法这一页都看整整一个时辰了,愣是没翻动一页。你这是怎么了?”
纪羽翰眉头微皱,终于“啪!”的一声将兵卷摔在了桌案上。
他的这番动作引得烛火猛然一颤,也令齐舸大为不解。
——什么时候这个姓纪的情绪这般阴晴不定了?
“我出去一下,你不需要跟过来。”
纪羽翰说完便阴着脸出了门,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了。
齐舸吐了一下瓜子壳,咕囔了一句:“咦,这小子咋有点不对劲?连沐浴更衣都不避着我,这会儿倒是神秘起来了?”
纪羽翰有些着急,步子走得也比较快,路走了一半便看见沉疆歌一步一摇晃地朝着他走来。
他的眉头一紧,加快了步子上前。
他一到沉疆歌的面前,便闻到了她一身的酒气,不由得怒从心中起。
“你去喝酒了?”
“哈!是你!你终于来了啊!我还说我怎么老找不到你在哪儿呢,这不自己来了!”
沉疆歌一把捧住了纪羽翰的双颊,借着酒意重重的拍打了好几下,还笑得一脸无辜。
“我来了?!你怎么不说你喝酒误事忘了今儿晚上的要事?!”
纪羽翰脸色铁青,冲着她一阵低吼。
“要事?什么要事?”
沉疆歌已经醉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记得她答应过纪羽翰的事。
纪羽翰看着她这般烂醉的模样,深叹一口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腰,接着跟扛猪一样地往肩上一扛!
“你,你要干什么???”
沉疆歌只觉得头重脚轻,冲着纪羽翰的背便是一顿胖揍,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某人的脸阴沉得就像雷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