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的,胖子也可以很酷,有些女生,认出我了,说,你不是那个鼓手吗?他们认识我不是因为我搞笑,我胖了……我那个时候其实有点想哭。” “嗯。” “所以,我也想开始认真学习了,然后打鼓也要用力坚持下去,做一个有才华的胖子。” 易阳说:“你能这么挺好的。所以你不喜欢张雪芬了对吗?” 张卜寿认真地说:“那倒不是……将来我和张雪芬都能上县一中,那个小子最多去二中。” “呵……” ******************************* 改变一个人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张卜寿说的话让易阳有了些触动。说起来,那些话挺矫情的,但如果他真的那么想了,无疑是一件好事。回到过去,一点一点地将身边的人也改变,原本当然没有想过这些事,因为他一向认为自己连自己都救赎不了,谈何救赎他人?如今的这些变化,是意外之喜。 中午的时候,易阳拿出了那个自己做的趴睡枕,趴在上面,鼻口都可以用出气孔呼吸,脖子也相当舒服。只是刚刚一趴下,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没见过这种东西啊。 骆落月正准备拿出自己的面包枕休息,心想着昨天出了丑,今天一来嘛不要睡那么久了,二来换一侧睡……就看到了易阳那个造型奇特的趴睡枕,愣了愣。 人有一种特质就是,没见过的东西都会觉得稀奇。而旁人在用自己没有用过的东西,就会羡慕。她仔细地看了一阵,大约看明白了这玩意儿的结构,想象着如果趴上去睡觉,会很舒服吧,又有些心痒痒了,戳了戳易阳:“你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易阳起来,说:“这个叫趴睡枕。” “哪里买的?” “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 “嗯。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如果是买来的,骆落月原本想说,能不能帮她也买一个,但一听到是自己做的,那么显然不好让易阳帮自己做一个了……看起来挺复杂的,应该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她还没有那么脸皮厚。微微叹了口气,说:“没啥了。” “嗯。” 易阳继续趴下了。 骆落月望了一眼易阳看起来很舒服的那个趴睡枕,微微叹了口气,金枕头银枕头,不如自己的小枕头。如此安慰一番,拍了拍自己的面包枕,让它变得蓬松一些,然后将脑袋埋了进去。 一开始还好,不能说是很舒服,但一定比其他人那样枕着自己的手臂要好一些的。不过毕竟是脖子上昨天的落枕还没有好利索,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有些不太得劲了,心里害怕一觉醒来又变成昨天一样严重的歪脖子,微微叹了口气,又换一个方向侧卧……只是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片刻,骆落月扭了扭脖子,一边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一边用手轻轻按了按脖子。 易阳的声音在后面传来:“你用这个趴睡枕试试吧。” 骆落月一怔,迅速坐起来,转过头来,脖子一僵疼,差点把自己送走,吸了口凉气,龇牙咧嘴地望着易阳,看到他拿着那个刚才眼馋了好久的趴睡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呢?” 易阳耸了耸肩:“睡不着,我笨鸟先飞,看会儿书好了。” “哦……睡不着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过易阳的趴睡枕,骆落月抱在怀里仔细把玩了一下,说:“脸放进这个洞里去对吗?” “嗯。你自己研究研究吧,我看书了。” “好。” 骆落月将趴睡枕放好,学着刚才易阳的动作趴了下去,一开始还有些别扭,稍微调整了一下……果然舒服多了,至少脖子没有那么酸了。 趴着的时候,嗅了嗅,脑子里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想法。这上面有易阳的味道?应该是有的。不过认真嗅了嗅,只有一股浓浓的海绵味……还挺好闻的。 骆落月看上去是一个马马虎虎的女生,但是既然成绩总是在全班前三,那么一定是有一些特质。 她是一个时常总结反思的女生。当然,也跟她当警察的父亲有关,很小的时候,她就试着遇到事情多想想,多用辩证的思维去想。趴在易阳的趴睡枕上,自然而然想着易阳。 这家伙,表面上总是一副看破了尘世的模样,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对易阳有了新的认识。 上学期易阳的形象,在心理已经开始模糊掉了……很难将上学期那个家伙与现在眼前这个人重合在一起。作为他的同桌,能够最深刻也最直观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曾经的易阳,说到底不怎么熟,或许只是一叶障目,自己没有去真正了解过他,但是不重要了,那些不好的印象可以通通推翻。如今的易阳,这近一学期的相处,他的形象在心里也逐渐清晰起来。 是一个努力专注的家伙。 努力这件事属于人人都知道有多重要,但是有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他和自己当了同桌以后,便那般安静的、专注地将学习道路上的一个个巨石凿开,这一点哪怕是她都无比佩服的。 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极少表现出焦躁的情绪,大多数时候总是那般平平淡淡的。在一段时间里,甚至让她误会成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在他的身上不太能找到那些同龄男生的毛燥。只是久了,会发现他那种平淡更像是一种包容,你跟他开玩笑,偶尔过分一点,在他那里只要不影响学习,往往都是风轻云淡地过了。 偶尔还是会拌嘴。当然,更多时候是自己的问题,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向来是不太愿意认输的,偶尔也会搞怪,毕竟是爱玩儿的人。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