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知道,是王爷带京兆司的人入的皇宫,也是王爷命令京兆司的护卫去抓人的。” 桑穆晚见她确实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便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来京兆司之前,桑穆晚设想的都是慕容婉儿不配合要如何做,可到了大牢,她还没有开口,慕容婉儿就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 这让桑穆晚诧异不已。 “怎么,你这么着急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本小姐说实话吗?如今本小姐都让你得偿所愿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桑穆晚,我告诉你,本小姐这么做可不觉得是你赢了,本小姐就是懒得再看到你,眼下你已经得了你想要的答案,还不赶紧滚。” 桑穆晚盯着慕容婉儿看了好一会后,上前几步。 今日的慕容婉儿依旧穿着华丽,气质傲慢,甚至连害人之事都能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给予她的底气吗? 可惜,这一次不管是谁,都保不住她。 “希望再过几日,你还能如此趾高气昂。” 桑穆晚离开大牢,准备去大理寺找裴寂白,从大牢出来,正准备上马车时,高怀英从旁边走了过来,“晚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一听说你来了京兆司就赶过来了。” “慕容婉儿招了,我自然就没有留在里面的必要了。”桑穆晚见高怀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模样,赶紧拿了帕子递给他。 “我又跑不了,就是眼下见不到,晚些时候你去了王府也能瞧见我,你都是当官的人了,这般没轻没重可不好。” “我这不是着急和你解释昨天的事情嘛。”高怀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帕子脏了,赶紧说,“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我还差这一块帕子不成?行了,你赶紧去忙吧,我先走了。” 黄泉搬了高脚凳过来,桑穆晚刚踩上第一个台阶,高怀英转身看着她说道,“昨天是大哥二哥没用,你都把人抓到我们跟前了,我们还把人给弄丢了。” “二哥千万别这么说,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太后亲自派人来要人,就算是王爷也只能把人交出去。而且我听说,两位哥哥因为我得罪了慕容家。” “我还听说,慕容老夫人说从此以后慕容家要和高家势不两立,说起来,此事都是因为我而起,等我忙完这两日,我一定会去给外祖母一个交代。” 高怀英见桑穆晚没生气,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无碍。” 去大理寺的路上,桑穆晚仔细回想高怀英的反应,以及昨日高家的态度,她怎么都不觉得他们是在装装样子。 可如果高家没问题,之前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此时,大理寺大牢 狱卒把慕容冲推进大牢,然后锁上了牢房大门。 二当家正坐在角落骂裴寂白,听到动静后,扭头看向门口,慕容冲披头散发的被人推进来,因为伤势太重,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 二当家看清楚地上的人长相后,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大哥,那个狗屁王爷怎么把你也送进来了?他之前明明答应咱们兄弟几个等事成之后,放了我们的。” “如今,他不仅翻脸无情,还把大哥弄成这个样子。” 几日过去了,慕容冲身上的伤却没有丝毫好转,二当家一看就知道是裴寂白在搞鬼,如此想来,更生气了。 “大哥,要不然咱们越狱吧。” 隔壁牢房的三当家,四当家这时走了过来,听到二当家的话,立刻反驳道,“不许胡说,这里是大理寺,是整个梁国眼线最多的地方。” 三当家蹲下身子,给大当家拔了个脉,“大哥只是看起来伤的重,实则并没有性命之忧,你们大可以放心。”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狗屁王爷这么对我们,你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三当家自然有意见,可如今他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意见又如何,还不是得忍着。 更何况…… “看来,你们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当家第一个站起身,随后怒气冲冲跑道牢房门口,大声斥责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你当初明明说只要我们几个人好好配合你,你就放了我们的。” “本王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最后失约的似乎是你们。” “什么意思。”二当家以为裴寂白是为了把自己撇干净,故意撒谎的,于是再次破口大骂,“你少胡说八道,这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