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穆晚,你怎么在这里?” 纳兰漪说完,下意识看向四周,确定没有裴寂白的踪影后,笑了,“其实,就算王爷在老夫也不怕他,他虽然依旧是摄政王,却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他了。”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唯独纳兰漪说了出来。 “这么晚了,纳兰老爷来这里做什么?”桑穆晚见纳兰漪要去捡火折子,疾步上前,准备阻拦他,谁知道她刚要过去,纳兰老爷就毒发了。 “你居然在玉佩上下毒?卑鄙。” “和纳兰老爷相比,我这都算是君子行径了。”桑穆晚笑着扭头,“王爷,出来吧。” 裴寂白推开柜子门,从柜子里走了出来,纳兰漪看到裴寂白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原来王爷早就算到老夫今日会来此地。” “是纳兰老爷表现的太明显了,否则本王也不敢笃定,又或者说,是吴悠对纳兰老爷太重要了。” 裴寂白来到桑穆晚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纳兰漪,而后说道,“吴家的灭门案,可是你做的?” “无凭无据的事情,就算你是摄政王,也不好空口无凭的冤枉人。”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如此嘴硬。 裴寂白冷笑,“那本王再说的直白一些,吴悠为何会在你府上,你把她囚禁二十年,到底为了什么?” “吴悠?谁叫吴悠,老夫不认识。”纳兰漪打算装傻到底。 反正吴悠已经死了,眼下裴寂白他们算是死无对证,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认,裴寂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惜,纳兰漪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也轻视了裴寂白的本事。 “耍无赖是吗?长风。” 长风刚到,闻言,立刻走了进来,裴寂白伸手,长风立刻把玉佩递给他,裴寂白把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突然,玉佩裂开,露出里面真实的模样。 纳兰漪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等回过神,想要跑过去把玉佩抢过来,但是因为中毒,他根本走不动,稍微一动怒,就会吐血不止,全身像是被虫子咬了一般的难受。 “王爷,求你给老夫解药。” “纳兰老爷怎么中毒了?”裴寂白以牙还牙,学着纳兰漪刚才的模样装糊涂,纳兰漪自食恶果,只能伏低做小,“刚才是老夫的不是,王爷就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救救老夫把。” “救你可以,告诉本王真相。” 纳兰漪沉默不语。 裴寂白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今日你就能活着离开这里,你们纳兰家,就能平安无事了?” “纳兰漪,本王昏迷了四年,眼下身边确实能用之人不多,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日你在灵堂之上故意为难本王的目的,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只怕本王后来离开后,禹王没给你什么好脸色吧。” 纳兰漪理亏,沉默不语。 “还是不肯说?来人,带捕头进来。” 刚刚,长风审问到,捕头多年前曾在吴家做过工,后来是得知了吴悠在京都城的消息,这才来的京城。 谁知道,他来了京都城,还没找到人,吴悠就死了。 刚刚,他是想确认一下,吴悠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王爷。”捕头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看看此人你可认识。”裴寂白指了指纳兰漪。 捕头抬起头,不过一眼,就满脸愤怒的冲了过去,“是他,就是他杀了吴家满门,那一天的事情,小的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捕头回忆,二十年前,他刚被吴家家主救下,带回吴家,吴家家主是一个大善人,他不仅救下了他,还给了他住的地方,让他留在吴家做事,给他工钱。 捕头很感激家主,于是做事特别卖力,吴家出事那天,他去外面收账,因为有几家摊子给的银子不及时,所以他回来的晚了。 谁知道,一进家门,看到的全都是死人,曾经漂亮干净的宅院,一下子成了血海。 他不顾一切的跑到家主的房间,就看到纳兰漪拿剑刺进了家主的胸膛。 那个时候,家主还在担心他的性命,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跑。 “因为那件事情受到的刺激太大,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我始终没有忘记给家主报仇,这么多年,我走过很多地方,打听了很多人,这才有了小姐的下落。”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畜生把小姐关了起来。” “王爷,求你一定要给吴家做主。”捕头跪在地上,拼命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