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桑穆晚张口闭口要报官的驾驶气到,伸手指着她准备骂人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母亲……” “祖母……” 一阵慌乱后,老夫人终于被下人抬回了房间,一行人跟去老夫人的房间,准备进门时,桑成把桑穆晚拦在门外。 “你祖母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别进去了。” 话落,不等桑穆晚开口,转身反手关上了房门,那利落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在躲毒蛇猛兽。 暗黄的烛光下,桑穆晚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姑娘不必难过,咱们今日的目的达成了。” 是啊,她今日的目的是找到祖母送给母亲的东西,顺便试探一下老夫人的反应,虽然后者真相尚未明确,但这一次试探总算没有落空。 “给大表哥送消息,让他明日一早来桑家要东西。” 黄泉离开后,桑穆晚回了别院,一通忙活下来,困意全消,这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准备起身去院子里走走时,门外响起轻微脚步声。 “谁。” 桑穆晚拿过枕头下的匕首,警惕的看向门口,半响后,来人推门进来,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桑穆晚眼前。 “王爷什么时候喜欢做梁上君子了?” 裴寂白装做没听到她的唏嘘,冷声问道,“可要陪本王去看一出好戏?” 桑穆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离天亮还早,自己也确实没有困意,起身拿过屏风上的披风往外走去。 路上她询问裴寂白要带他去看什么,裴寂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死活不肯说,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别院。 这处院子十分偏僻,从外面看与四周的宅子没什么区别,普普通通,十分不起眼,可是进来后就能发现里面的不同。 别院很大,装潢得也十分华丽,甚至有一些桑府都用不起的东西,来到二门时,桑穆晚无意间看到了院子灯笼上刻的字,随后了然地笑了。 “抱紧本王。” 来到最里面的院子后,裴寂白突然停下脚步,随后神色凝重的看向桑穆晚。 桑穆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又看了看屋顶,沉默着走上前抱住裴寂白,裴寂白催动内力,不过一瞬间两人就站在了屋顶。 裴寂白蹲下身子,拿开两块瓦片,屋子里的画面跃入眼前。 “蓉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但是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等那个老东西一死,我立刻接你回去。” 男人说完,猴急的抱住叫蓉儿的女子去了床边,在男人压下去前,蓉儿伸手挡住他,“晏郎,这样的话两年前你就同我说过了。” “女子的青春可是很短暂的,两年又两年,人家都要成老姑娘了。” 蓉儿红了眼眶,男人见状,心疼不已,诅咒发誓这一次肯定是真的,“前段时间救摄政王的那个桑穆晚你还记得吗?” “是她亲口说老东西时日无多的,你就算不相信我说的,你也要相信她吧。” 桑穆晚救活裴寂白后,名声大噪,她现在在京都城可是人人敬仰的神医,不过,比起在屋顶听陌生人夸自己,她更好奇裴寂白找她过来的目的。 裴寂白可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只是桑穆晚到现在都没猜到他找她过来的目的。 “神医的话我自然相信,可……她是你亲祖母,她若是去世,你岂不是也要守孝?如此以来,蓉儿岂不是又要等三年。” 提起老夫人,男人一脸怒意,“她不是我祖母,好了,你今晚若是没兴致本少爷就先回去了。” “晏郎……” 男人不顾女子的呼喊,拿上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决绝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柔情与情意绵绵。 男人翻脸无情起来,比女人绝情多了。 “走。” 桑穆晚正在感慨,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人就到了屋子,蓉儿看到来人,立刻上前行礼,“奴家参见主子。”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裴寂白的人,那他刚才还偷看,等人走了,大大方方进来不更好? 真是没想到,堂堂摄政王居然喜欢听墙角。 “本王让你打听的事情,都打听到了吗?” 蓉儿回屋拿了一封信递给裴寂白,裴寂白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一目十行,半响后,他把信封连带信纸丢进了火盆。 “继续盯着纳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