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砚书仍是受了一番呵斥,“下次再是如此,你就自己滚回上京去!” 裴琮之面色冷冷,拂袖便走。 砚书哪敢辩驳,老老实实挨下这训斥,紧跟上去。 他如今要做的事和从前在上京无异。 每日跟在沈清棠身边,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都向裴琮之禀告。 “夫人几乎每日只在杏花巷和济安坊两处往来,见的人除了康大夫大抵就是那些病患。” 日子虽是枯燥,她却自得其乐,眼瞧着比从前在上京城不知快活多少,脸上的笑意也多,明媚生光。 当然这样的话,砚书是不敢告诉裴琮之的。 他小心翼翼看着裴琮之的神色,斟酌着语句,“只每日出医馆归家,总有府衙的衙役来接。” 是那个叫程颂的衙役。 裴琮之那日便见过,两人打闹说笑,关系亲近,可见一斑。 砚书说到此处,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果然,他家大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眉眼处似结了一层寒霜。 他不禁在心里替那叫程颂的衙役默默捏了一把汗。 胆敢觊觎自家大人的夫人,他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