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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舍弃(1 / 2)


裴琮之已不在紫荆关。

那日郊外雨夜,他中箭重伤,昏迷不醒,砚书马不停蹄将他送回上京城救治。

好在那箭射过来的时候,他察觉到,微微偏身躲了下。那箭尖偏离了些许,这才侥幸留下了一条命。

不过也是够呛,足足昏迷了五日才醒。

这五日,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的开始是他与沈清棠的初见。

乖巧听话的小姑娘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踏进承平侯府。

这是他们所有爱恨纠缠的起始。

他不能更改,只能旁观,眼睁睁看所有的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是他亲手做下的因,结的苦果。

最后她决绝留下那封信。

“哥哥总说,一切从头开始。”

“那哥哥便当,那年承平侯府门口,哥哥从未见过我。”

心痛难当。

他攥着书信,几近崩溃,忍不住踉跄单膝跪在地上,心里翻涌着滚烫的浪潮,天翻地覆要吞噬他。

求不得。

苦心孤诣,孜孜以求,都是一场空。

他终是步了他父亲的后尘。

此时一只温温软软的手却伸过来,小小的手,轻轻勾住他的一节小指。

他抬眸看,是个笑得月牙弯弯的小姑娘。

她的眉眼先是像沈清棠,却又能依稀看出自己的影子。

他不由怔住,眼里不可置信,“你是……”

小姑娘笑了笑,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分外清甜可爱,“我要走了,等她原谅了你,我还会再回来的。”

她的身影渐渐消散。

他的深眸里是无法抑制的沉痛,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试图去拉她,喃喃,“不要走……”

拦不住。

就像姑娘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心。

他无论如何也拦不住。

睁开眼,从梦里醒来。

头顶是熟悉的花卉鲛绡的帏帐——他回到了上京城里。

这是他们的家。

可是这个家里如今空荡荡。

她走得决绝。

什么都没有带走,也意味着什么都没有留下。

闭上眼,再缓缓睁开,眼里的波涛汹涌已经平静下来。

第一句话,便是问砚书,“她呢?”

砚书知道他是问谁,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顶磕地,“大人饶命,夫人她……让陈国太子带走了。”

当时事态实在紧急,他若去救沈清棠,裴琮之必死无疑。

两相权倾,他自然而然得舍弃沈清棠。

“请大人责罚!是我没能护住夫人。”

砚书再磕下去,以头触地,听得头顶是平静无波的吩咐,“滚下去,领杖二十。”

砚书知道,这已是手下留情,忙退下去领杖。

领完杖,仍得强撑着回来回话。

先前裴琮之去燕县寻沈清棠,打的便是搜寻遗留大梁的陈国暗探的名号。

如今紫荆关闹出这样大的事,也该进宫回禀陛下。

只是自己重伤一事得遮掩住。

毕竟眼下的天子早已不是曾经的储君了。

裴琮之身居高位,权势滔天,滔的可是大梁皇室的天下。

年轻的天子雄图壮志。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自己如今一举一动,都在天子审视的目光下,行差踏错一步,便是跌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撑着身子,勉强起榻,再唤人来焚香换衣。

砚书隔着一道屏风,将当时紫荆关的大致情况一一如实禀报。

说到最后,他有些心惊胆战地提了一句,“当时天色虽暗,但我能依稀看见,夫人看见大人中箭晕倒的时候,陈国太子的脸色很是紧张。”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砚书不敢抬眼看裴琮之的脸,自家夫人叫人觊觎,任是谁也不能罢休。

何况曾经江齐言的例子赫然在前,砚书依稀还记得他当时在狱中,腿脚近乎打断,是十足吃了好一番苦头的。

砚书只等着,自家大人的雷霆之怒落下。

哪知等来的却是裴琮之拂袖出来,清矜眉眼间出乎意料的平静。

——慕容值看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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