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足够你买四五个姑娘了。你把花枝和我的丫鬟放走,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这……”老鸨有些迟疑不定,“你这样,若是明日贵客怪罪起来我可难办。” “你不过是求财,他给你银子,我也给。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这偌大的万春院开在这里,连这送上门的银子也不敢收?” 沈清棠故意拿话激她,又打包票,“再说了,我且在这儿呢!明日便是他问责起来也自有我担着。” 她笃定老鸨不知裴琮之身份,只当他是个有钱阔绰的贵客。 能做这种行当的,官府里都有人罩着,只要不是权势极盛之人,她们都不会顾忌,只认钱面。 果然,那老鸨即刻应下,喜滋滋将银两揣进了怀里。 她倒是也爽快,花枝的身契当即就叫人拿来给了她。 哪有花娘不想从良的,花枝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过因着家中败落才沦落至此,自是满脸欣喜的收了身契。 沈清棠又让砚书另拿了一百两银票给她,细细交代,“你得了身契,从此便是自由之身了。我这丫鬟便托付给你,你带着她,拿上银子,好好过日子去。” 她不能将采薇留在自己身边。 跟着她,吃苦是一则,自己也处处受制。 她怕牵连了采薇。 采薇一直在旁边听着,眼都哭红了,好在沈清棠已提前与她说好,纵是再不舍。最后也听话,跟着花枝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从始至终,沈清棠手里的珠钗都没离开过她的脖颈。 砚书叫她所控,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稍有动作,那珠钗便往里进一分,殷红的血珠即刻从她白玉似的颈里溢了出来,慢慢往下淌。 她是当真敢对自己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