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榻坐下。 再问她,“你和燕城哥哥,如今是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沈清棠看着面前茶水冒出的烟气,眉眼低垂,“我们如今,是再不可能了。” “那妹妹如今是什么打算?” 她出阁的年纪也到了,女子不比男子,总归要嫁个好人家才算有归宿。 沈清棠摇头,“没有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 寄居人下,艰难过活的姑娘,连吃穿用度都得仰仗承平侯府鼻息。何况这等婚姻大事,她从来就做不得主。 再说现在裴老夫人身子不好,江婉并不管事,府里无人会为她上心操持,说耽搁便耽搁了去。 裴子萋也是叹,“好好的姻缘说没就没了,眼下再想找个那样好的怕是找不到了。” “不说我了,说说姐姐吧!” 沈清棠抿唇,看着她笑,“姐姐在这儿可好?太子殿下对姐姐好吗?” 自然是好的,有着裴琮之和整个承平侯府的倚仗,她在东宫也能活得畅快恣意。 只是感情就没那么如意了,到底是与她人共享的夫婿。 裴子萋眉眼蓄着愁,看向自己仍旧平坦的腹,“我现在就期盼着快些怀个孩子。” 她还记得从前在裴绫那儿见到的那个孩子,粉雕玉琢的可爱。 有了孩子,对夫君的期盼总会少些。 沈清棠拉过她的手,“姐姐放心,很快就会有的。” 两姐妹叙了好一番话,又在一处用膳,眼见日头深深沉了,才从殿内出来。 正好裴琮之过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