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的髻发早已散了,汗湿湿地黏在颊上,不知是哪朵被风吹雨淋打的可怜的娇花。 只骨头分外硬气。 他偏要卸了她的骨头,用尽手段磨砺她,眼看着她呜呜咽咽地哭,才俯下身,发狠问她,“妹妹还跑吗?” 她终于受不住,噙着泪花,梨花带雨地摇头。 裴琮之这才满意,逐渐温柔下来,低头以吻抚慰她,酣畅淋漓。 这一番翻云覆雨,沈清棠浑身似碾过一般,动弹不得。他倒是神清气朗,下榻穿衣,又是外头施施然的风光君子,还来俯身吻她眉间。 “妹妹好生歇息,我去让人来伺候妹妹。” “不行!” 她一时着急,慌乱坐起,身上的锦被下滑,堪堪停在胸前。 细长脖颈至娉婷锁骨,玉白滑腻的肌肤,流连斑驳,触目惊心,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缠绵痕迹。 他眸色渐深,她毫无察觉,只盯着他先前说的话,着急阻止,“我自己可以,不必叫人来。” 她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发软,更遑论被下掩盖的身体,酸胀难言,仍在强撑。 沈清棠不能让人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裴琮之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是因为他是男子。此事捅了出去,他最多不过受一顿斥责。 裴老夫人会护着他,这天下的理法也会护着他。 可她不行,没有人护着她,世人的污言浊语可以将她活生生戳烂了去。 裴琮之懂她担忧,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略提了提,眉眼温柔,欢好后的声音也极度温存,“妹妹放心,是妹妹的人,不会叫旁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