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多情,实则心里又是满腹算计,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叫他咬上一口,防不胜防。 她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指从脸颊缓缓滑过,又慢慢往下,要溜进她的衣襟里去,忍不住出声,“我欠哥哥的,已经还了。” 她欠他一条命,用自己的清白抵偿了回去。 “不够。” 裴琮之盯着她慌乱颤抖的睫,缓缓道:“妹妹欠我的,可不止当年那一条命。” 去岁至今,裴琮之几番救她。 秋狩,宫中赏花,甜水巷。再往前挪挪,她还曾借着他的倚仗,弄毁了和裴景明的亲事。 沈清棠颤了颤眼睑,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那哥哥想如何?” 裴琮之用行动回答她。 长指轻挑开她的衣襟,要往里去,是姑娘如玉滑嫩细腻的肌肤。 再往下,却叫她按住。 她眉眼皆红,怒视着他,咬牙,“裴琮之,你不要太过分!” 她难得连名带姓喊他。 上一次还是在望安寺,她咬着牙,怒骂他卑鄙无耻。 裴琮之微微一笑。 他原也不想要如何,不过只是逗她。 眼见她恼了,这才施施然收回了手,指间仿佛还残留着姑娘肌肤滑腻的触感,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也的确是爱不释手,只是怕吓坏了她,只得忍下一颗难耐的心,过来温声安抚她,“妹妹莫生气,我不过是与妹妹开玩笑罢了。” 谁会开这样的玩笑。 沈清棠当真是怒了,恨得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寄人篱下,只能在他的搪塞话里委曲求全,“哥哥以后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好。”他当真应下。 裴琮之离开后,蒹葭才进来伺候。姑娘的眉眼仍生怒,瞧见了她,才渐渐沉寂下去。 像是一潭幽寂千年的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姑娘。” 蒹葭不安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