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些时日,祖母再给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沈清棠乖顺应下,“好。” 裴老夫人走后,采薇进来撤茶,话里显然愤愤不平,“姑娘病了这么些时日,老夫人眼下才来瞧,不觉得晚了些嘛!” 她那日是随沈清棠一同出府的,府里丫鬟婆子的视而不见,门房小厮的刻意推脱,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侯府里,满满一大家子,都眼瞧着她家姑娘去送死。 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好了。”沈清棠蹙眉制止她,“承平侯府对我们有恩。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姑娘……”采薇跺跺脚,替她抱不平,“若不是大公子,我们如今都已经没命了。” 采薇并不知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在望安寺的厢房里醒过来的,陪着她的小沙弥说她方才靠在廊檐底下睡着了。 他担心她着凉,便好心把她带了过来。 “睡着了?” 采薇扭扭脖子,觉得后颈处有些酸痛,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她赶过去,裴琮之正抱着沈清棠上马车。 山黛远,月波长,风声寂静。采薇远远瞧着,只觉得两人的关系好似有些不同寻常了。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 白露也觉着不对,她伺候姑娘梳洗时,无意瞧见了她脖颈衣襟下一小块红痕,藏得极深。 “姑娘这怎么红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