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公子的人。” 裴琮之却微微一笑,缓缓道:“你错了,你一说名字她便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她何其聪慧。 眼睁睁在他手底下耍弄心计这么多年,如何还能猜不透这一点,不过是装聋作哑,佯装不知罢了。 蒹葭听得他这话,有些讶然。 再回去伺候时,总时不时偷偷窥姑娘的神色,她神色如常,瞧不出半点纰漏来。 有时也会叫沈清棠察觉,笑盈盈问她,“蒹葭,你总是瞧着我走神作甚么?” 蒹葭正在倒茶,慌得茶水都撒了,淅沥沥淌了一桌子。 “没……没什么。” 蒹葭慌乱回话,也来不及找手巾,直接便拿衣袖去擦。茶水是刚泡的,烫得她一哆嗦。 沈清棠忙起身来看。 “怎么这么不当心?”她蹙着眉,言语嗔怪,“茶水倒了拿手巾来擦就好,哪有拿衣袖去擦的。你瞧,手背都烫红了。这若是落了疤可怎么好。” 又唤采薇取伤药膏来,细细给她抹上。 蒹葭一直窥她神色,笑意盈盈的眉眼,嗔怪心疼的神色,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蒹葭有时候也疑心,大公子会不会是想错了。 直到那一日,燕城世子来寻沈清棠。 原是上京城里有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正是佳人才子同游共赏的日子,他包了游舫,邀沈清棠一同游湖赏玩。 衔雪院里现在丫鬟众多,沈清棠也苦恼,带哪一个出去。 最后点了蒹葭,“听说你家在青州,离上京城甚远,想必从前未见过花灯会,我带你出去瞧瞧,也算见见世面。” 蒹葭受宠若惊,忙欢喜点头,“谢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