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却摇头,“不是。” 他并非是掳劫沈清棠的始作俑者,只是此前安排了人时刻盯着她,无意发现了她被人劫走。 他比燕城来得及时,在那恩客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将她救了下来。 沈清棠听他说完,轻轻垂下眼,“谢谢哥哥此番救我,我又欠了哥哥一条命。” 失了清白的姑娘,只有上吊自尽这一条路可走。 “妹妹客气了。” 裴琮之接过她递来的茶,垂眸抿一口,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护着妹妹,本就是做哥哥的分内之事。” 他多坦荡,仿佛白日那个孟浪轻浮之人并不是他。 事到如今,沈清棠也不再遮掩退缩,哀怨婉转的眼静静地看着他,“哥哥能不能放过我?” 她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斗不过他。 她只能服软,轻轻去扯他的衣袖,切切哀求,“放过我吧,琮之哥哥。我会一辈子记着哥哥的恩情,记着哥哥对我的好。” “妹妹这话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也说过,我喜欢妹妹。” 他看她濒临绝望的眸,语气轻缓,“妹妹为何不能尝试着也喜欢我?” 她喃喃,“我也喜欢哥哥,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以前没想过,如今有了燕城,更不可能。 “更何况,哥哥是真的喜欢我吗?” 她又问,却自顾自答,“我还记得,小时候哥哥曾养了一只猫,唤作狸奴。哥哥一开始很喜欢它。可是后来……哥哥却亲手将它扼杀了。” 那是那只绣眼鸟死的第五年。 府里的丫鬟在园子里捡了一只幼猫,巴掌大,还没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