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冷不丁的声音打破这旖旎。 “宫宴的时辰快到了,燕城你可要与我们同去?” 说话的是裴琮之。 从始至终,他平静看着。少年的动心,姑娘的羞赧,他皆看在眼里。 眉眼如墨,不动声色。 “同去同去。” 燕城忙不迭答应,翻身下马,也上车来。 魂牵梦绕的姑娘就坐在他面前,他手足无措,寻着话同裴子萋讲,“许久未见,子萋妹妹还是一如从前。” 又将目光移向沈清棠,“往常没见过清棠姑娘。姑娘是裴家的远亲吗?是来寻亲还是长住?此番可会在上京久待?” 一连串的问话将沈清棠问住。 身旁的裴子萋却是忍不住笑,“什么往常没见过?燕城哥哥你这记性可不行。小时候捉了虫子把人家吓哭了,这转个身就给忘了。” “啊?”燕城惊诧。 他闷着头思虑良久,终于想起这一桩陈年旧事来。 幼年他性子顽劣,四处招惹是非。 彼时这承平侯府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小妹妹,天天跟在裴琮之身后,“琮之哥哥”“琮之哥哥”地唤他,极是粉糯可爱。 燕城一时起了坏心思,不知从哪儿捉了只圆滚滚的青虫,扔在了她身上。 小姑娘吓得嚎啕大哭。 因着这事,他回去后,被自家父亲好一顿揍。 后来他随父从军,跟着军队去了边境。偶有回来,也只在宫里的宴会上出现。 日子长了,倒是忘记承平侯府里还有个极爱哭的小姑娘。 只是不想,当年的小哭包长大了,竟出落得这副出尘模样,险些叫他没认出来。 “对不住啊,清棠妹妹。” 燕城简直恨不得寻个洞钻进去,抑或是将那时的自己抓过来揍一顿,实在悔不当初,“那时不懂事,吓到妹妹了。妹妹可千万别与我计较。” 沈清棠摇摇头,抿唇道:“世子严重了。” 她生疏有礼。 燕城忙道:“清棠妹妹不必如此生疏。你同子萋妹妹一样,唤我燕城哥哥便好。” 沈清棠红着脸,低低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