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回去了,这就前两年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基本上没怎么受影响,要说从这个事情上看,他这个人可能也真是有点儿能量什么的。” 王小六儿一撇嘴,“他能顺利过关,我想,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有多大能量那么简单而已吧。” “那肯定的。” 冯楠抿了抿嘴,又扭头看看王小六儿,“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了,人活着,各有各的不容易,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规则,我们只能适应规则。” “可能大多数人都是像你那么想的,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讨厌他。”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王小六儿一撇嘴,“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有些人,活该受罪,冥冥中可能都是命数。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那你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明显啊,且不说,老爷子到底是不是坏人,就算老爷子也是坏人,你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明显。你要知道,这个姓刘的,不简单,他要给你穿小鞋儿,也够你呛。” “我不怕他。” “你又厉害了,合着,照你的意思,你谁都不怕了呗?” “怎么说呢?也不能说谁都不怕吧,但是就算是怕,我也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的。” “这么厉害?” “不是厉害不是厉害的问题,起码是个态度。” 王小六儿又看了冯楠一眼,“前两天,我睡不着的时候拿着手机看《动物世界》,里面有一个情形我的印象尤其深刻,我在手机里看见了两个大水牛,那大个头儿,都老大了。水牛你知道么?他们头上,长得巨大的犄角,平时喜欢趴在水里,到了春天的时候,交配的季节来了,他们经常会为了得到母水牛的欢心而大打出手。所以你经常能看到一种情况,就是,两只水牛,为了争夺交配权,可以威风凛凛地,斗得你死我活,即便斗得头破血流了,也毫不退缩。” “为了搞对象也是拼了。” “是那意思。” 王小六儿一挑眉,“但是,很奇葩的一个现象是,这些水牛方才还很凶猛呢,转回身儿,遇上比他们个头儿小得多的狮子或者是鬣狗的时候,它们一下就懵了,那一个个,夹着尾巴噤若寒蝉,腿都哆嗦,一下就没了之前那股子狠劲儿了,没一会儿就被放倒吃掉了。我时常在想,是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可为啥那些大水牛那么大个儿却只能任人鱼肉呢?他们缺的是力量吗?不是。他们缺少的是武器吗?不是。他们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么?显然也不是。但最后,长得五大三粗的水牛,在那些形容猥琐的鬣狗的眼里,就完全没有一点儿威胁似的。我感触很深,想来想去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内心的怯懦,远比肉体上的怯懦更可怕。” 冯楠抱着肩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王小六儿,“话里有话。” “那倒是没有。” 王小六儿双手揣在口袋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人,更不理解,我为啥不给他们治病,放弃一个结交权贵的机会。” “不,刚开始我确实有点儿不明白,但听你刚才一说,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冯楠苦笑着,拍了王小六儿一下,“虽然,到现在我也不太同意你的做法,但是,起码我能理解了。” “真理解了?” “你说呢?” 王小六儿点点头,“那就行,咱们走吧,就当没有这事儿就行了。” “诶,我还想问你。” 冯楠略微迟疑了一下,又很好奇地挑起眉毛,“刚才,病床上躺着那个老头儿的眼睛很奇怪,你看明白了么,他眼睛上面白蒙蒙的,那到底怎么回事?那什么病啊?” “他不是病了,是中邪了。邪症。” “邪症?”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要是普通的白内障青光眼什么的,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以人家的手段,就这点病,估计早就治好了,好用找我过来给看啊?他们之所来托人请我来,我估计着,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个病比较特别,一般人还真就看不明白。” “那,你是真的没办法么?治不了?”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管而已。” “那你出来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 王小六儿淡淡一笑,“那老头儿,只是一个开始,我料想着,不出几天,那屋子里的几个人,谁也跑不了。” “你确定?” “当然。” 王小六儿耸耸肩,“咱走吧。” “你可以跟他们要钱的。” 冯楠还是有点儿不死心,“你既然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不妨多要一点儿。” “我要他们的钱做什么?一来,我的手头不缺钱,二来,就算要赚钱,也得心里有个底线不是?他的钱,脏,我受不起。” “你啊……” 冯楠笑了笑,看着王小六儿那倔强的的样子,有点儿无可奈何,“咱走吧。” 冯楠拉开车门,上车了,两个人很快离开了医院。 “这个冯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手底下的人怎么教育的,我看她是不想在江城的地面儿上混了!老刘,明天想点办法!叫几个人把她赶出江城!” “少放屁了!行么?” 老刘一皱眉,对着自己的老婆骂了一句,“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想赶走谁,就赶走谁?江城这么大,我算老几啊?再说了,冯楠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啊?你以为冯楠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门路没有吗?跟她死磕到底,我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那你就看着那个姓王的那么嚣张?你看他刚才那态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