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闻,好像,张家内部,有很多颇有实力的少年人物都被张五爷带走了单独训练了,有这个事儿么?”
黄瘸子略微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问题,我也听说了类似的说法。在我进去之前,也有这样的传统,不过,那时候人少,每年选拔那么一两个,两三个,说是经受的都是严酷的训练,能出来的,基本上在家族之内,地位显赫,出不来的,基本上就死在里面了。”
王小六儿更好奇了,“诶,这么说的话,死在里面的人多不多?”
“多,很多。”
黄瘸子说着,叹息一声,“不过,即便最后没能出来,大家依然想去试试,能被家族选中,即便死了,也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更何况,那几乎,是伏牛山张家那些人唯一一个有希望突破一品再进一步的机会。”
王小六儿沉默良久,“那,之前那些年,张家有几个能从张五爷那里毕业的?”
“我印象里,一共有两个。”
黄瘸子顿了顿,“一个,跟我差不多同辈,以前,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当时被认为是张五爷的接班人,这个人,外号叫火猫太岁,身手极好,术可通神,张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个人,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的是,他运气不佳,出来以后过了能有七八年,就重病缠身,死了。”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叫张禄。”
黄瘸子顿了顿,“这个人,也死了七八年了,此人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名号的人物,外号叫出洞蛇,诶呀,年纪不大,但是出手狠辣,基本上,没怎么看他出去做过活儿,张五爷,只用他来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说白了,就是背地里干私活儿的。此人,我也见过两面,要我说的话,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一个,凶戾。”
王小六儿作不解状,“这什么评价?他能有多凶?”
“诶呀,我这么跟你说吧。”
黄瘸子顿了顿,“当年,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的,那时候,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不好,人长得挺高,瘦,细长脸,皮肤白的没有血色,一对细长的眼睛,半睁不睁,看起来阴气森森的,鬼一样。而且要单纯说长相判断一个人,未免有些浮夸了,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个人这个饮食习惯,也奇怪。”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么说?”
“他,喜欢,吃人心。”
黄瘸子顿了顿,“生吃,切片儿。”
王小六儿没忍住,干咳了两声,“咳咳,真的假的?”
“我亲眼见过。”
黄瘸子压低声音,“要不怎么说这个人不对劲儿呢,他,跟正常人,真不一样。而且,出手狠辣,绝不留情,当年,我知道他出去办过几次事儿,那,清一色,都是灭门惨案,调查局的人一度非常头疼这个人。”
王小六儿坐直了身子,“那这个人后来也死了么?”
“死了。”
黄瘸子说着,一咂吧嘴儿,“后来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说是,一口一口地吐黑血,从出关以后算的话,也不到十年,人就没了。”
王小六儿缩着肩膀想了想,心里也觉得这些事儿有点儿蹊跷,好像,冥冥中,真有点儿奇怪,毕竟,这从天莽山训练班毕业的人,出来以后,都活不过几年人就没了,很难说,到底是不是跟他们修行路上的事儿有关。
想到这里,王小六儿忍不住又好奇起来,“诶,我打听一下,那张五爷这些年,就在山上办训练班呗?那,送去他那里的人,有什么要求吗?比如,什么水平,什么境界之类的。”
“都是他亲自选拔的。”
黄瘸子顿了顿,“实话说,那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关键人家得瞧得上你才行,你得是那个材料。”
“那训练班里都训练什么?”
“当然都是最好的待遇。”
黄瘸子一咧嘴,“吃香的,喝辣的,每天有最顶级的功法教你,最好的丹药滋补,当然了,这训练量应该也不小,听残酷的,但是,吃得苦中苦,才成人上人,修行路上,哪个不辛苦?想出人头地,自然这样也是少不了的。”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那,除却张五爷这里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搞到他们训练用的功法和丹药呢?”
“功法,估计是没得办法。但是,丹药,据说,好像有办法搞到。”
黄瘸子顿了顿,压低声音,“这我就跟你说,你千万,别往外说。我听人说,几年前,在山上负责炼药的一个管事儿的,因为背地里贪污了,被张五爷砍了头了。当然,这都是传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说不清楚。”
王小六儿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砍了脑袋?真的假的!那么严重么?”
“说是嘛!”
黄瘸子一咧嘴,“我也是出来以后才听说的。那个人,跟我还挺熟,我们都认识。他其实也倒霉,干啥不好,在外面学人炒股,赔了,一口气,赔了个倾家荡产,后来就拿了账上的钱!张五爷要查账,他堵不上了,就借了高利贷了,这钱最后怎么还都还不上的时候,老家伙就动了歪心思,他利用职务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