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河心存怀疑,但段冲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个我自有斟酌,总之,只要薛家就是当年的真凶,那他们必然会露出马脚!”
见时间已晚,陈河便吩咐曹云间师徒俩先回去休息。
刚一进门,赵伊人就满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老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一整天你都去哪儿了?”
陈河并不希望将赵伊人牵连进此事,于是便随口说道:
“今天去了一趟医院,他们那边有个棘手的病人,需要我帮忙。”
“那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放心吧!一切顺利!”听到陈河这么说,赵伊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只见陈媛媛此事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媛媛,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陈河突然叫到自己,令陈媛媛有些恍惚。
“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嗯!挺适应的,公司里的人都很照顾我,哥,你就放心吧!”
虽然陈媛媛嘴上这么说着,但陈河隐约发觉,她的目光似乎正有意躲闪自己。
“哥,嫂子,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陈媛媛的背影,赵伊人也不禁有些疑惑。
“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自从今天下班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兴许是工作上遇到些困难,没关系,明天我亲自去看看就行!”
深夜时分,舞凤山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老父亲和女儿早已沉沉睡去,可薛平之却是在屋内来回踱步,彻夜难眠。
很快,先前派出去的家丁就带回了消息。
“老爷,查清楚了,之前那小子叫陈河,就是当年陈远山的儿子!”
“果然是他!这下可糟了!”薛平之表情凝重,如临大敌。
“不行!现在南城是待不下去了,吩咐大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走?可是老爷,这么急着离开南城,咱们该去哪儿啊?”
“管他去哪儿!总之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一旦让那小子再找上门来可就晚了!”
听到薛平之的吩咐,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屋外的吵闹声惊醒了薛心悦。
“爸,这么晚了还不睡,你们在干嘛呢?”
“女儿,你来的正好!快把你的贵重物品收拾一下,天一亮咱们就动身!”
“动身?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爷爷的病还没好呢!”
薛平之摇了摇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了再说!别愣着,赶紧去啊!”
看着父亲一脸焦急的样子,薛心悦也敏锐察觉到事出有因。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回头再说!你先去收拾行李!”
薛心悦毅然摇头:“不行!除非你跟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哪儿都不会去!”
眼看事已至此,薛平之心知自己瞒不下去,只好沉声说道:
“心悦,之前那小子,他根本不是来救你,而是来找咱们寻仇的!”
“什么?寻仇?”薛心悦皱着眉头,听得一头雾水:
“爸,您是不是糊涂了?他可是把我从曾玉龙手里救了出来,根本没有伤害过我啊!”
“那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对咱们起杀心,一旦这小子动了真格,咱们一家都逃不了!”
见薛心悦一脸茫然,薛平之干脆直截了当地说:
“那小子姓陈,就是当年陈远山的儿子!”
此话一出,薛心悦的表情也变得无比惊恐,这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可当年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何必要跑?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小子现在都找上门来了,你觉得他会听咱们解释吗!”
薛心悦沉思片刻,觉得父亲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点头答应。
“好!我这就去!”
天刚破晓,薛平之一家便坐上车,带着老父亲准备逃离南城。
“心悦!你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啊!”
薛平之回头催促,可薛心悦却是皱着眉头,疑神疑鬼地看向身后的小路。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咱们。”
薛平之心头一惊,连忙顺着小路看去。
“哪有什么人啊?应该是你多虑了!别耽搁时间,一会儿天亮,小心姓陈的又找上门来!”
薛平之不敢耽误,连忙拉着女儿的手上了车。
与此同时,陈河正准备送赵伊人她们去公司,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陈圣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