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晚上,围观的人群已经早早的散去了,不论是叶倾城还是骨力斐罗,亦或者是王忠嗣等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朔方军斥候营的院落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他们仍然在激动的探讨着下午的那几场切磋,估计在几年之内他们都难以将这几场给消化掉,毕竟给予他们的震撼太过深刻的。 与他们相比,训练场内的人反而不少的,原本只能零零星星的看到几个人的训练场和跑马场内,现在挤满了斥候营内的弟兄,他们都在刻苦的训练,让几位旅帅顿感意外不已。在这之前,因为大家的实力都很不错,否则也不会从数万人当中挑选进斥候营了,他们大多都骄傲自满,不爱训练,他们几位旅帅也不好强求,结果看完了今天的几场切磋后,他们终于认识到了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满,于是纷纷的开始训练了起来,这恐怕也是叶倾城没有想到的,他本来只是打算和白泉稍微打发一下时间,却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的结果,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吧。 就在这种大家都在训练的气氛当中,一行二人出现在了斥候营的门口,让有些犯困的两名哨兵顿时来了精神,顿时架起了双戟,大声喝道:“谁?!” “是我。”最前面的一人淡然的回复道,他的汉语带有轻微的口音。 “见过安副使!” 二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纷纷不由得行了一个军礼,他们认出了眼前二人便是河西军节度副使安思顺与他的幕僚,看来他们不想引起什么注意就连亲兵都没有带,毕竟是来朔方军斥候营的驻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在下午的切磋时这两名哨兵还没有换哨,所以他们当时也在场内看到了几场切磋,即使他们以往不认识安思顺,但是下午便认识了他,不提他的节度副使一职高高在上,就拿桑干河会战来说他的功绩也是不小的,将来迟早会坐正,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区区的一个小兵哪里敢惹。 “我来找你们校尉有事。”果不其然,如同叶倾城所料,他这么大晚上的两个人前来,便是找叶倾城商量挖角的问题了。 但是当听到了他的话后,那两位哨兵不由得一愣,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怎么?不可吗?”安思顺还以为是这二人不给他进去,露出了有些微怒的表情。 “不不不,安副使误会了,我们哪敢不给您进去,只是,只是我们校尉不在,而且,另外两名副使刚才其实也来过了,他们也都没见到我们副使。” 其他两个家伙也来过了?安思顺微微一愣,没想到那两个老鬼竟然这么快,他已经刻意的来早了点,结果还是让他们两个抢先了,不过还好叶倾城不在。不过,真的只是不在吗?会不会只是他找借口不想见他们几个? “你们校尉真的不在吗?不会是他让你们来唬我的吧?”他装出了生气的样子,这样这两个小兵绝对会吓得魂不守舍的什么都说出来。 “不不不,安副使,我们哪敢啊,我们校尉真出去了,不信你问前面那个驻地门口站哨的弟兄,他们也看到过我们校尉出去了的,不信你问问他们也可以。”二人连忙吓得摆了摆手道。 安思顺顺着他们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对面的驻地门口也有两名哨兵,只不过唐军现在的部队太多,他也不知道那是哪一部分的,但如果叶倾城真的从大门出去的话,是必然要路过那个驻地门口的,这两个家伙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那你们校尉去哪里了,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安思顺还是不死心,毕竟争取叶倾城是必须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另外两个人也在争取,如果晚了的话,叶倾城去到了其他几镇,那他还不如希望叶倾城继续留在王忠嗣的手下,争取他本来就是有着很大难度和风险的事,如果争取不到,他也不会让其他两个人得到。 “回安副使,我们叶校尉是和寰队正还有白火长一同出门的,他们说要出去锻炼两条,已经向王帅请示过了,估计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就会和倪特使一同出发了。” “啊?”安思顺眨了眨眼,然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有些明白了叶倾城的意思。 一旁的幕僚则上前在他耳旁小声的说道:“安帅,我看这叶倾城似乎是不想见你们几位,所以才托故外出了,而且他既然说回来就直接跟倪富国走,那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你们。” 之所以叫安帅,是这名幕僚为了讨好于安思顺,虽然这样很不合规矩,但是安思顺听着高兴,久而久之,他的亲兵们也跟着叫他安帅了。兼任河西节度的皇甫惟明虽然对于这件事略有耳闻,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根据地放在了陇右,而河西当前实际上是掌握在了身为副使的安思顺手上,安思顺其实只剩下一个正史的职位没有拿到,其他的,都不差了。而河西的军民实际上也都承认他是掌管者,见了他也都安帅安帅的叫,亦因此,这名智谋其实并不算得有多高的幕僚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