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脑子搭错了哪根筋?我们是妖,不是人!不能有人族的心慈手软,你这样会坏了使君大事的,你知道吗?!”寰宸宇用妖族语言朝着白泉厉声喝道。笔、趣、阁。。 在场的众人都不通妖族语言和契丹语,他们还以为寰宸宇和白泉在用契丹语交流什么不能透露的秘密,所以也并没有往坏处想。 不过叶倾城顿时心中一凛,他虽然不懂妖族语,但是却能通过心灵感应依稀知道寰宸宇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这家伙终究还是秉持着妖族一贯的个性,即使现在使用的是凡人人族的化身,但却依旧没有把自己当成人族来看待。 “你又知道什么?”白泉抱怨道,随后他也不理会寰宸宇,而是自顾自的向着叶倾城解释道:“队正,事情不是辰宇兄想象的那样。” “哦?那是怎样?”寰宸宇不高兴的问道,在他看来,白泉此举让他丢了面子。 “先是我小看了拔野弥这厮,我在杀掉他的汉人奴隶了之后,却被他发觉,避开了我的暗器,随后我便发了信号,让你们纵火。可是后来我还没有透露出我的唐军身份,拔野弥那个家伙就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了,他似乎以为我们是奚人的奸细,而奚人在一开始便投靠了大唐,为了就是一战削弱他们契丹,从而让契丹只能依附于奚族。我见他的这个误会似乎有可用之处,便放了他一马,以他的身手,那种程度的大火应该烧不死他,想来应该他此刻已经协同西仓被烧的情报前去桑干河大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契丹语,叶倾城虽然不能全懂,但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这是因为白泉不大确定这种事是否应该向后面的这些唐军弟兄们透露,如果叶倾城要说的话,他自然会告诉他们。 听到白泉的辩述,寰宸宇瞪大了眼,一下子沉默了起来,他在脑海里盘算着这样做的后果。 很快的,他的脸色转为了和善的样子,朝着白泉说道:“白泉,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 “没事,但是你要记得,我们现在是人族,而不是妖族。”白泉用妖族语言回应道,他人脾气一向很好,还不至于因此而记恨。 一旁的叶倾城同样沉默了一下,他同样因为这个意外造成的结果而感到吃惊,这件事的战略价值可要比他们烧毁西仓要高得多。 “队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身后的仆固锡因为年纪较小,没有其他人那样深的城府,终于忍不住问道。 一旁的王难得瞪了他一眼,让他把话缩了回去,不过其实王难得的心里对于叶倾城他们在讨论什么真的十分好奇,竟然能够让两位神通广大的火长露出那样凝重的表情。 叶倾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真想知道?” 当看到众人那期盼的目光时,他轻叹了一声,只能告诉了他们关于拔野弥的误解这件事。众人也顿时明白了这件事所代表的意义,他们已经焚毁了西仓,对于桑干河河畔的大会战产生了巨大的战略影响,而拔野弥的误解将会从内部分化奚契联军,即使他们还不至于就会这样轻信拔野弥仅仅是猜测的内容,但是不信任感是必然会诞生的,奚契联军的内部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的团结,再怎么说西仓是被一支类似契丹人或者奚人的奸细烧掉的,而唐军内部必然不可能有这样由契丹人组成的小队,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行人就这样的在哈哈大笑当中绝尘而去,目标正是桑干河的唐军大营。 ………… 数天后,叶倾城一行便抵达了位于桑干河河畔与奚契联军大营隔河对阵的唐军大营。 他们已经撤去了契丹人的伪装和皮甲,恢复成了本来的唐军的模样,不过他们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奔波已久的样子让他们在大营门外就被哨兵拦截了下来。 众人看着不远处的那片连营不由得发出了阵阵惊叹声,与唐军大营相比,西仓的驻地就宛如一座小山村之于长安城一样简陋不堪。不过这倒是很正常的,因为这唐军大营里可驻扎了十余万的唐军,包括二十来万的马匹,这些唐军可不是中原内地那种羸弱的府兵,而是实打实的边军精锐,因为李隆基下的死命令,以及王忠嗣答应不扣这些骑兵的情况下,众节度使这才愿意借调自己手下最为精锐的骑兵,否则拿什么来和善于骑射的游牧名族对抗。 一名唐军旅帅带着五十人在离大营还有数里之外的距离就截住了叶倾城他们,厉声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所属部别!” 虽然嘴上态度强硬,但是这名旅帅一边打量对面这些风尘仆仆的唐军一边吃惊不已,他们都配备双马,骑着的那匹还是大宛马,想来应该是斥候,但是这种配置就连大营当中也很少见的。最关键的就是他们的马后或多或少都带着几个契丹人的首级,这些有的是叶倾城他们最开始追杀的那队巡哨,有的则是在西仓驻地斩杀,在进入西仓前都放入了叶倾城的空间戒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