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狗,既能跟申大爷和申大娘作伴,也能看家。 申大爷眼神慈爱又怜悯的看向俞非晚。 俞非晚心虚的摸摸鼻子,低下头。 老太太压下心中的诧异,努力让自己表现出知情的模样,从旁劝道“你俩收下吧,都是非晚的一片心意。” “狗急了跳墙吗,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本来就无底线的赌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相要查明,但更得保护好自己。” 申大娘深以为然,感激的收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老太太浑不在意继续道“需要帮忙就知会一声,能帮就一定会帮。” “我跟非晚就先回去了。” 申大爷抿抿唇,内疚又尴尬的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似是有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老太太笑了笑,自然开口“有话不妨直说。” “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们家的。”申大爷叹息一声,愧疚不已。 “这件事情本来跟你们家毫无干系,却平白被拉进了这摊污水里,惹得一身腥不说,还添了安全隐患。” “都怪我,没忍住脾气,当场就闹了起来。” 申大娘也在一旁郑重其事的点头,满脸歉意。 “申老弟,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老太太挑挑眉,故作不悦“邻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说狗改不了吃屎,我家里这么多半大的孩子,最小的孙儿更是天真无知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哄骗的年纪,我总不能千日防贼啊。” “你非要论这么细,反倒是我得给谢谢你。” “谢来谢去,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怪麻烦的,咱两家人都别搞这些虚的,问心无愧最重要了。” “所以,那些话,以后可就别再说了。” “再说,我就生气了。” 申大爷和申大娘如遇知己“张大姐,从今往后,在我们两口子心里,您就是亲大姐。” 老太太:…… 老太太笑了笑,眯眯眼睛“那感情好。” “对了,非晚说养只狗的事情,你俩好好考虑考虑。” 申大爷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您和非晚丫头的好心,我们能明白。”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瞧瞧谁家有新下的小土狗,抱养一只。” 申大爷和申大娘将老太太和俞非晚送出了大门。 大门溢出的昏暗光芒,仿佛是这狭窄细长,被夜幕笼罩的巷子里唯一的希望和温暖。 “回去吧,夜里凉。” 老太太挥挥手,告别了申大爷和申大娘,拄着拐棍,牵着俞非晚,蹒跚回到了家中。 “他们老两口,都是好人。”老太太喟叹道“希望老天爷有眼,不要辜负正直良善之人。” “非晚,你刚才给申老头儿的那些用来防身的东西还有剩余吗?” 老太太后知后觉的问道。 “那些东西,奶奶瞧着挺实用的。” “最起码,真的遇到危险之后,既能震慑做坏事的恶人,也能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机会。” 俞非晚点点头,小声道“有的。” “奶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能保护家里人,要多少有多少。” 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俞非晚的手背“走,吃饭,你姨奶奶都隔着窗户看了祖孙俩好一会儿了。” 顺着老太太的视线,俞非晚看到了担心观望着的付婆子。 付婆子的话依旧很少,但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这个家,成为了家里的一份子。 就连懵懂不知事的俞鹏,都会甜滋滋乖巧的唤一声姨奶奶了。 日子嘛,总是能越过越好的。 饭桌上,除了俞鹏少年不识愁滋味,剩下几人的神情都大同小异。 吞吞吐吐,张口结舌。 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敢鼓足勇气问出来。 老太太放下筷子,沉下脸,无奈道“确切的事情,奶奶也不知晓,你们也别好奇。”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保护自己,出门在外,上下学路上,除了非晚的话,别人说的再天花乱坠也别信。” “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准去。” “不听话的,回来我就用拐杖揍。” 拐杖揍? 俞萍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