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家是泥腿子。 心里虚,才想着从外表上包装自己。 “妈,您的眼光真的很好啊。” “是不是衬的我肤白如雪,好看的像朵花儿?”俞非晚转了个圈,眼巴巴问着。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李兰的自卑和惶恐。 所以,她才下定决心,要成为李兰的骄傲。 “妈,咱们是来自村里,这点儿没错。” “可咱们吃自己的花自己的,坦坦荡荡,心虚什么?”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做好的家人。” “做新衣服可以,前提是,真的喜欢。” 李兰还是有些气虚,这是经年累月面朝黄土背朝天,脱离于时代,被深深打上的自卑落后的烙印。 俞非晚抿唇,也不急在这一时。 “妈,都去吗?” 俞非晚重新扬起笑脸,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妈带着你们几个小的出去。” “你奶和姨奶奶在家看鹏鹏,你爸翻翻屋子后面的地,趁着好时节,种些东西。” 李兰说话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下意识就想扯着嗓子喊其他孩子起床。 可第一个字还未完全出口,李兰就猛的将话音咽了下去,听起来就好似公鸡在打鸣。 荪歌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酸。 李兰迈着步子,挨个儿去屋外敲敲门。 林海宏闻声,打开了屋门,早就穿戴的整整齐齐,书桌上摊开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页,床上,俞鹏裹在被子里像一个蝉蛹,睡的香甜。 没错,昨晚俞鹏又使出他的缠人大法,缠着林海宏睡觉了。 可能,这就是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莫名其妙的情谊。 “婶娘。” “堂姐。” 不同于林海宏的自律早起,俞萍和俞凤娇,睡的四仰八叉,还是李兰直接推开门进去掀开被子才叫醒的。 李兰再一次感到头疼。 “快点儿起!” “不看看时间,昨儿晚上就说好了今天早起,有事儿,就不当回事。” 俞萍猛的窜起来“说了吗?” 李兰“没说吗?” 李兰表示,她记不得了。 但,总得找个理由,理直气壮的训话。 “说了,说了。” 俞萍和俞凤娇,忙不迭的回答,手忙脚乱的套衣服。 怕了怕了,惹不起,还哄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