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的念想。 不认清王琴秀,不彻底死心,那就是一团乱麻。 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王琴秀了无药可救了。 俞萍心领神会“爸,你带非晚回堂弟一起去吧。” “非晚懂得多,堂弟力气大,能搭把手。” “我在家会看好鹏鹏的。” 俞水山没有犹豫耽搁,果断的点点头。 路上积雪很厚,每走一步都很是艰难。 在俞非晚的带路下,紧赶慢赶跑的气喘吁吁,也过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 人群后裹着头巾使劲儿低头的的王琴秀,藏无可藏。 “妈?”林海宏失声喃喃道。 “都让开。” 俞非晚化身愤怒的小牛冲开一条路。 人群里,李兰扶着老太太勉强站立着,仔细分好的香散落在雪地里,断成了一截截儿。 付婆子呆呆愣愣,绝望又麻木的趴在雪地,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长条从庙里请来的红布。 俞非晚知晓这个传统。 不少人去庙里烧香祈愿,都会请回一块红布,回家后裁成一条条,系在门上,或是缠绕着腰带上,亦或者是缝成一个方块,里面放着朱砂。 “水山,非晚。” 一见俞水山和俞非晚,李兰强撑着的镇定轰然崩塌,眼眶顿时一片通红。 “妈,你松手。” 林海宏目光冷冽,恨恨的看向王琴秀。 “那是奶奶啊。” 王琴秀紧紧的拉着林海宏的衣裳声音中是还不遮掩的快意。 “晦气,谁让你奶奶非要护着杀了一家好几口人的付婆子啊。” “扫把星。” “你是读书人,可不能被影响。” 林海宏满眼失望,挣扎不开,低头狠狠咬上了王琴秀的手背。 王琴秀吃痛松开,林海宏趁机冲进了人群。 老太太对着俞非晚侧侧头,俞非晚颔首,先一步就想要扶起付婆子,付婆子低声自言自语“我错了,我再也不出来,我错了,你们别打了。” 俞非晚眼眶酸涩,温声道“付奶奶,我是非晚,别怕,别怕。” 付婆子应该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敢踏出荒废的村北头,想趁着一年里大好的日子烧香让上天保佑她泉下的亲人,以求定安,她才能在接下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