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对,一定会没事的。” 俞非晚回握住俞萍的手。 …… 青砖瓦房的小院里飘荡着饭香,大黄狗摇着尾巴,时不时还有咯咯的鸡叫声。 “奶奶,鹏鹏我们回来了。” 俞萍摸了摸疯狂摇尾巴的大黄狗的头,声音中含着清润的笑意。 明快,又清新。 仿佛,魂不守舍了一上午的人不是她自己。 俞鹏一听到声音,就迈着自己的小短腿着急跑过来,求抱抱。 不知道的还以为久别重逢呢。 只是,过门槛的时候,又险些摔在地上。 还是俞非晚眼疾手快的拎了起来。 显眼包! 每个家庭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显眼包。 俞萍环顾四周,弯腰将俞鹏揽在怀里“爸爸没回来吗?” 俞鹏圈住俞萍的脖子,点点头“还没回来,奶奶说可能有事耽搁了。” “姐,奶奶又揍我了。” 年幼的俞鹏,不识人间愁滋味。 俞鹏摊开掌心努力告状。 咦? 没印子了? 俞鹏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真的挨揍了! “奶奶一般不动手,你上午是不是又趁奶奶不注意溜出去了。” 俞萍没好气的戳了戳俞鹏的额头。 俞鹏正是好动的年纪,可偏偏每日照看他的是吃斋念佛的老太太。 俞鹏吐了吐舌头,眼睛左右转动,没敢回答。 “偷跑出去,就被狼吃了。” 俞萍吓唬着俞鹏。 俞非晚抿唇,有没有狼,她不知道。 但,人贩子,肯定是有的。 五岁的稚子,拐起来,不要太简单。 俞萍半哄半吓唬的安抚好俞鹏,拉着俞非晚悄声问道“爸爸是在医院吗?” 俞萍没有去过医院,并不了解流程。 “在路上耽搁了。” 俞水山捧着自己的检查结果,呆呆的坐在公交站牌旁的石头上。 他也数不清有几辆回家的车从他身边经过了。 他想活着吗? 他想! 可,如果只能当拖累,让妻女不得安生,他宁愿干脆利索的死。 前两天,他一直以为,做完手术,他就可以甩开膀子重新让家人过好日子。 但,医生说,手术完,得精心养几个月。 能不做重活,就尽可能不干重活。 可他是家里,唯一的支柱。 做手术,得花钱。 精养,得花钱。 吃药,得花钱。 钱啊! 都是钱。 不干活,又怎么补的上这些钱。 俞水山看着过往的车辆,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升起荒唐的念头。 他可以不活着,只要妻子儿女能过好日子。 不…… 不行…… 这不是毁了司机的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