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 “这么说,奶奶是喜欢爸爸的。”俞萍的眸子顿时亮了,比这满地的雪还要晃眼。 俞萍将小木棍扔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去了西堂屋,看着又跪在地上诵经拜佛祈祷的老太太,飞快的开口“奶奶,爸爸也很喜欢你的。” “萍萍也喜欢。” 一股气说完,就像一只受惊的小老鼠,生怕被秋后算账,一溜烟跑没影了。 蒲团上的老太太,双目依旧紧闭,叹息一声,从头开始诵经。 俞萍无忧无虑的笑脸,让俞非晚眉头紧皱,没来由的心一沉,陷入矛盾踌蹰中。 迟疑,犹豫,不确定,交织在一起,像一条条越拉越长,扭扯不断的乱麻,紧紧的缠绕包裹着她。 纠结许久,俞非晚咬咬牙,故作轻松“萍萍,我建议你还是应该说服你爸,去正规的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以防万一。” “小病不治,积成大病。” “没事的话,也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债台高筑做完了手术,姥爷安全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但是却还是死了。 手术没有问题,医院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心和世道。 妈妈提起时,甚至不知道该怪谁。 是怪把一年收成偷走的贼,还是怪把舅舅拐走又杀害的人贩子,还是怪自己忙不过来没有照顾好家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俞萍眼神中的亮光一黯,小心翼翼开口“爸爸不是小毛病吗?” “我也不确定。” “但我还是建议去检查一下。” 早发现,早治疗,总要好一些。 俞萍稚嫩无忧的面颊上染上了忧色,犹犹豫豫嗫嚅着“爸爸不会去的。” “非晚,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后,是不是就可以赚钱让爸妈不那么累了。” 俞非晚环顾着青砖瓦房小院,在满是泥瓦房的村子里,已经算条件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