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向我保证了。”
“她还说要去找个力所能及的活干,赚鞋钱,贴补贴补家用。”
林青山放下搪瓷碗,连连说道。
老太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丝毫没有欣慰,反而心中越发不安了。
距离上次见面,这才几日?
王琴秀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是信母猪会上树,还是信王琴秀那番破话。”
老太太的话说的直白,声音里的嘲讽更是不加掩饰。
林青山一噎,下意识想反驳,可心里头却没来由的冒出了慌乱。
不会吧。
琴秀应该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缓急。
“娘,我,我想去看看海宏。”
林青山半是真心,半是为了岔开话题。
老太太嗤笑一声,没有戳破“海宏晚上学的晚,睡的迟,你脚步轻些,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会儿。”
“娘,我知道的。”林青山面露喜意。
就在林青山准备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时,门被从内打开了。
“爸。”
林海宏快速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好房门,唯恐春日清晨的凉意随着风刮入屋内,吹到穿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俞鹏。
林青山上下打量着林海宏,止不住点头。
娘和水山一家,把海宏照顾的很好很好。
父子相对而立,却无话可说。
半晌,还是林海宏主动化解了尴尬“爸,您是来等奶奶一起去医院的吗?”
“嗯嗯。”林青山忙不迭的应下“你放心,这次真不是来闹事,也不是来打秋风的。”
林海宏:怎么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
林青山紧接着询问了一下林海宏学习生活上的一些事情,一颗心彻底的放在了肚子里。
他的儿子,好像真的会发光。
太阳一点点升高,旭日终于突破了云层,厨房里也冒出了饭香味。
“海宏,去敲门叫非晚姐妹三个起床。”
老太太探头,嘱咐道。
俞非晚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有些怀疑自己做的梦。
她竟然梦到自己跟隔壁的小黑狗抢饭吃,主要是还没抢过,又大了起来,咬了一嘴毛。
醒来发现,嘴里是自己的头发。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敲门声,俞非晚瓮声瓮气道“醒了,醒了。”
俞非晚挫败的挠了挠头发,气愤的坐起来,发誓必须要把小黑的狗盆藏半天!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裳,一开门就看到了眉开眼笑,眼珠子压根儿舍不得离开林海宏的林青山。
还是那副模样,可偏偏,俞非晚就是觉得林青山身上的气息变得平和了不少。
“大伯。”
俞非晚话音落下,俞萍和俞凤娇的声音也相继出现。
俞萍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了片刻,蹙着秀气的眉毛,不解道“大伯母呢?”
“村里有事儿,就不让她过来了。”林青山半真半假道。
俞萍眼睛亮晶晶的,喜形于色。
“快去洗漱,别闲聊了。”老太太催促道。
“一会儿我跟你们大伯就去医院了,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去学校,别让奶奶操心。”
“你们姨奶奶会在家看鹏鹏,昨儿晚上我也拜托了隔壁的陆老师帮忙照看一下。”
老太太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事到临头,真的到了做手术这一天,老太太反而镇定下来了。
老太太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付婆子几句,让她当心王琴秀。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驶得万年船。
付婆子郑重其事“我一定会看好鹏鹏,守好家,等你们回来的。”
谁敢破坏她现在的家,她就跟谁拼命。
就是王琴秀,她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老太太林青山母子,俞非晚俞萍几人,是一起出家门的。
巷子口,俞非晚狐疑的转身朝后看了看。
“怎么了吗?”老太太细心问道。
俞非晚皱着眉,颇为不解“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老太太瞧瞧空无一人的巷子“许是听错了吧。”
“可能。”俞非晚伸手掏了掏耳朵。
“学校和市一院不是一个方向,咱们就各走各的了。”
“非晚,他们几个交给你了。”老太太轻轻拍拍俞非晚的肩膀,轻声道。
俞非晚“奶奶放心。”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俞非晚的心不上不下,始终记挂着那道听的不太真切的声音。
“我要不再回去看看?”
俞非晚有些不放心。
可她更不放心不远处厚着脸皮追上来的董晨。
或许,是董晨守在门后悄悄观察她们出门,想着一起顺路上学吧。
董晨也不说话,不远不近的跟在几人身后一两米的地方。
几人快,他也快。
几人放慢脚步,他也放慢。
俞非晚:这演什么琼瑶苦情戏呢?
她不吃这一套。
距离学校越来越近,董晨蓦地幽幽开口“要是我姐姐遇上的是你们